6.
“娇娇。”他又叫了一声。
耳机中的音乐刚好播完,在换到下一首的空隙中。她扭头看他,摘下耳机放在键盘上。
“你醒啦。”
陈默点点头,看了看电脑屏幕,“写完了吗。”
“还差点。”她伸了个懒腰,左手搭在右肩上转了转肩膀,伸手在茶几上摸了根烟叼在嘴上,含糊不清地问他,“你酒醒了吗?”
她握着打火机低头点烟,暖黄的火苗立在面前,她眯着眼凑近火苗吸了一口,烟草点燃,烟雾自眼前升起,她把打火机丢到茶几上,向后挪了挪仰靠在沙发上。
陈默看着她,没吭声。
林娇拿下烟夹在手中,拍了拍沙发,“是跟客户还是朋友的饭局啊?一杯白酒。”。她借着电脑屏幕的亮光,看看手中的烟,探身从茶几上拿过那只烟灰缸握在手里。
为什么说是握在手里,而不是端在手里呢?
因为它的造型十分别致——一个勃起状态的男性生殖器烟灰缸。
这个烟灰缸是去年林娇跟朋友出去旅游的时候买的,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陈默看到她从旅行箱里掏出这个烟灰缸时露出的表情——他惊讶得张开了嘴。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林娇都能看到他收拾茶几时特意避开这个烟灰缸,甚至有天晚上她起夜去找水喝,在亮着灯的客厅里看到坐在沙发前凝视茶几上烟灰缸的陈默,他穿着睡衣,坐姿端正,没戴眼镜,认真凝视着那个烟灰缸。
后来林娇问他,是不是不喜欢这个烟灰缸。他没有说喜欢也没有说不喜欢,只是看着她,只说了一句「吸烟有害健康」。
都说人的习惯会变成自然,陈默现在看这个烟灰缸已经能做到视若无睹,偶尔整理茶几的时候也会伸手挪挪它的位置了。
林娇握着那根生殖器,把烟灰缸放在膝盖上掸烟灰。
陈默还是没说话,她抬起头看他,问, “你怎么了?”。她的目光不经意间向下瞥了一眼,“哇哦。”,她感叹。
“你勃起了。”
灰色内裤下不自然地鼓起,他那处撑得内裤边缘欲开。
“我有点想做。”陈默张口,问她,“你现在有空吗?”
“明知故问,你这是有 点 想 吗?”林娇掐灭香烟,把烟灰缸放回茶几,冲他伸了伸手,“过来。”
陈默朝她走了两步,被她隔着内裤握住的时候,他轻轻哼了一声。
林娇握着他弄了几下,伸出手指勾住他的内裤边缘向下拉,抬眼问他,“你什么时候硬的?”
“刚才。”她的手包着他,撸动了几下。
她的拇指按在阴茎的头部,轻轻摩挲着,“刚才是什么时候?”
指腹的指纹摩挲得他后腰处一阵酥麻,他喘着粗气,低着头看她,“看见你没有穿胸衣的时候。”
林娇低下头,她确实没穿胸衣,她平时在家也不穿。只不过这件吊带是很久之前买的,应该是带弹力的面料,她现在胖了也能穿,就是穿着很贴身,贴身到她小肚子上的赘肉都勾勒得清清楚楚。
“你,你愣头青吗?”她有些哭笑不得。
陈默握住她的手腕,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另一只手很自然地去握她的屁股,笑,“我都叁十四了。”
“准确的说,你虚岁叁十五了。”,林娇抬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唇上咬了一下,“你老了。”
陈默捏着她腰间的布料,一边向上拉一边笑,“嗯,是老了。”
面料堆聚在她腰上,他的手伸进内裤里捏了捏她的屁股,然后绕到前头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