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岑疑惑:“不是我吐的。”
“我不管,总之这顿饭我是吃定了。”江酌在心里补充:你,我也吃定了。我要让盛潇的老公喊我老公,这样可不就把盛潇的自尊彻底踩在脚下。
兰岑叫了辆车,到达学校时,已经过了门禁时间。兰岑给司机报了个地址,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座四合院前。
“哇,学生你家在这啊。这四合院至少一个亿。”司机感叹不愧是贵族学校的学生,一出手就是一座豪宅。
“朋友的房子,不是我的家。”兰岑咬牙背起盛潇,用指纹解了锁。把盛潇放到客厅的沙发时,他整个人累得直接瘫在地板上。
“我这下被你害惨了!”兰岑很想揍他一顿,看着他熟睡的侧脸,最后还是认命地叹了口气,上楼拿了一床棉被,盖在他身上。
他去厨房泡了一杯蜂蜜水,然后抬起盛潇上半身,让他靠在自己怀中,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喝。
“看在你叫了我那么多声老公的份上,我才照顾你的。”兰岑自言自语道,“盛潇,除了我,谁受得了你?以后你要真嫁人了,八成要离婚。你这脾气,真得改改。”
兰岑转念一想,“你结婚离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毕业后就拜拜,再也不见。”
窗外寒风呼啸。屋内清冷寂静。
“盛潇,你陪我吵吵架吧。我真的讨厌死这个地方了。”兰岑戳了下他的额头,“你怎么就迟到了十几年?应该早点来把我救出去。”
回答他的只有窗外凌冽的寒风。
——
清早六点半。
兰岑把盛潇叫醒,让他赶紧洗漱吃早饭,他们要回学校。
盛潇迷迷糊糊睁开眼。他喝酒断片,只记得昨晚在会馆里喝酒。“这是哪?”
兰岑回:“我朋友的家。”
盛潇环视着四周,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张全家福。他立即就被里面的一个小男孩吸引住了。
小男孩大约七岁,穿着黑西装白衬衫,板着小脸神情严肃。他长得极为俊秀,即便年纪还小,鼻梁已经比较挺了,唇形也漂亮得过分,再搭上漂亮的眼睛,十足小王子的模样。
“哇,岑岑,你小时候好好看。”盛潇只恨没有早点认识兰岑,否则这么漂亮的小娃娃他一定要抢着订娃娃亲。
“你看错了,那是我朋友。”兰岑转移话题,“盛潇,你昨天闯大祸了。”
盛潇紧张得吞了下口水,“我把你睡了吗?”
“想得倒很美。”兰岑告知他残酷的事实,“昨晚你在穆琛和候子铭面前叫我老公。”
盛潇瞠目结舌,又听兰岑说:“还有,昨晚遇见江酌了,你在他面前也喊我老公。”
盛潇整个人都不好了。
“总之,他们三个人都觉得我把你睡了,并且不想负责任。”兰岑看着盛潇此刻万念俱灰的表情,有点想笑,“这要是传出去,我最多给人渣男的印象。可对你的名节实在不太好听,你以后怕是嫁不出去了。”
盛潇打开手机,给两个死党发了语音轰炸,表示他是酒醉胡言乱语,他绝对没有为了美色出卖自己的身体,他永远都是那个只居上位的最强alpha。
穆琛发来语音,说他佩服盛潇为了爱情不择手段,这份深情感天地泣鬼神。ba恋怎么了?ba恋就是最吊的。谁上谁下重要吗?他和猴子绝对不会看不起他,只会祝福他早日转正。
盛潇气得肺要炸了。
回到学校,穆琛热情地握住了兰岑的手,对他刮目相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兰岑,你太牛逼了。”
盛潇郁闷地趴在桌上。
文娱委员走过来,问盛潇元旦晚会要唱哪首歌。
盛潇满脸问号:“我什么时候说要参加元旦晚会?”
文娱委员看了下穆琛,“穆琛说你很会唱歌,让我给你报名。”
盛潇云里雾里:“我什么时候会唱歌了?”
“装什么蒜?上次文家满月宴不是唱的很好听吗?”穆琛向他挤眉弄眼,“盛狗,某人会在台下看,好好表现。”
盛潇再度蔫了。他要怎么跟穆琛说明满月宴唱歌的人是兰岑,不是他?
盛潇蔫了两节课,做课间操时四肢跟四根面条似的,软趴趴的,抬都抬不起来。
兰岑给他买了他最爱的小烤肠,盛潇表示没胃口。
穆琛给他旋开了汽水饮料,盛潇表示自己已经被气饱了。
“盛潇,有什么心事别憋在心里,跟我们说。”兰岑拍了拍他的脸,动作轻得可以说是抚摸了。
穆琛心说不愧是睡过的关系,随便一个小动作都亲昵得给他喂一桶狗粮。
“岑岑,你跟他们说,我没有被你睡。我还是那个最强alpha。”盛潇眉眼低垂,看着十分委屈,跟他口中的“最强”没有半毛钱关系。
兰岑向穆琛使了个眼神。
穆琛连忙帮兰岑哄他:“盛狗,我相信你。你可是公狗腰、擎天柱,怎么可能在下面?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盛潇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岑岑,我不要去唱歌,我不要去舞台丢脸。”盛潇抓着他的衣袖,摇了摇,“你给我想个法子,好不好?”
穆琛已经没眼看了。为什么他的发小会从一个不可一世的太子爷变成一个会撒娇的嘤嘤怪?
是爱情的力量太过强大可以改变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