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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沉若有所思:“我找找,好像没在这里。”
片刻,司明沉将自己的那份交给他:“你看看这个可以吗?”
温稚单纯的解释:“虽然我不记得我们签订离婚协议的那些事,但我比较好奇,我们俩的协议长得是否一样。”
司明沉坐在沙发上,静静打量着温稚:“嗯,一样的,还可以继续签订补充条款。”
温稚自然知道两份协议肯定一样,只是草草地看了两份协议一眼,带着它们悠悠走向卧室前阳台附近。
外面刮着风,不大不小。
吹进屋里很舒服。
司明沉看着温稚举起两份协议,也不知道对方在琢磨什么,十分好奇。
突然,温稚的手抖了两下。
两份协议就这么直勾勾地掉进阳台上养护植物的水循环系统中。
仅仅两秒,全部湿透。
温稚很着急,连忙用手捞啊捞,捞了半天,协议没捞上来,纸张却变得褶皱不堪,上面的签名全部看不清了。
温稚很懊悔,充满歉意看着司明沉。
“抱歉司司,我可真是个没头没脑的小笨蛋,你给我的是原件吧?两份原件都没了,这可怎么办。”
司明沉眯着眼,忍住颇具深意的笑:“我给你的那份是复印件,原件在公司。”
生日礼物
温稚一怔, 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这种东西,留着复印件干什么?
他垂着眼睛思索一小会儿,扯出十分勉强的笑容:“那就好。”坐在沙发上, 他浑身上下透露着低落。
司明沉见他明显消沉, 坐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改天我把原件给你。”
温稚一怔,口不对心地说道:“给我干什么,我又不需要。”
司明沉低声回:“咱们家以后所有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你保管。”
温稚暗暗翘起唇:“我又不会管家。”
司明沉:“管管就会了。”
温稚假装为难:“那好吧。”
司明沉牵着他下楼吃饭时, 温稚酸的冒泡,小笨比就这么好吗?
连家都让他管了。
司明沉突然回头:“想什么呢?”
嫉妒让温稚面目全非, 他挂上单纯的眸子,小声道:“想你。”
说完, 温稚自己都嫌自己肉麻。
司明沉带着莫名的笑:“之前的记忆,有没有再想起来?”
温稚摇头:“没。”
司明沉:“不着急,慢慢来。”
温稚:“我不着急,反正你知道我爱你就行了,那段记忆有没有无所谓。”
温稚一边说, 一边观察着司明沉的反应。
司明沉替他拉开座椅, 走到对面坐下:“如果有选择,当然能想起来最好。”
温稚小声反驳:“丢掉的记忆,都是桑祁那狗东西挑拨,肯定一点都不美好。”
司明沉撩起眼帘,认真地看着温稚:“跟你一起的日子,无论酸甜, 都很珍贵。”
温稚愣住, 自顾自地拿起筷子, 吃了一口饺子。
可是司明沉还是喜欢和小笨比相处不是吗?
那四年的婚姻生活,可以说是一地鸡毛,如果他们现在的生活是童话,那过去就是现实。
司明沉尝了一口饺子:“忽然想起你给我包的那顿芹菜猪肉馅饺子了。”
温稚注意力转移过来,轻声问:“一直没问你,好不好吃。”
司明沉:“嗯,比别人做的饺子好吃。”
司家的大厨,都是一等一的厨艺。
温稚一口吞掉一个饺子:“真的吗?当初我是在被窝里偷偷包的,自己都没来得及尝,就给你送过去了。”
司明沉莞尔:“为什么在被窝偷偷包?”
温稚直言:“因为我爸不让我早恋,他知道我给你包饺子,一定知道我对你有意思。不过后来,他还是知道了,揍了我一顿。”
“揍你?”司明沉没听温稚说过这件事,眉心微蹙:“就因为,你喜欢我?”
温稚摇头:“没,因为我翻墙回家时,把院子里我爸种的珍贵花草压死了。”
司明沉没忍住,带着宠溺地笑:“辛苦你了,但翻墙确实危险。”
温稚小声哔哔:“那时候的我,就是个恋爱脑,人又笨,什么都不想后果。”
“别这么说。”司明沉认真评价:“你很可爱。”
温稚突然有点郁闷。
司明沉真是喜欢小笨比。
别人说一点都不行。
“那你的意思就是,长大后的我不可爱了呗。”温稚无理取闹道。
司明沉打量着他:“也可爱。”
温稚满意地哼了一声,暂且原谅司明沉。
又过了两天,司明沉的29岁生日到了。温稚一大清早便起床准备party,司明沉因有紧急的事
', ' ')('情要处理,下午才能回来。这两天,他跟司明沉依旧“泾渭分明”,睡觉时用两只小笨瓜挡着,但每次早晨起来,他都躺在司明沉怀里,恨不得骑在司明沉身上。
温稚懊恼自己的不争气。
睡个觉都这么不老实。
今天,司明沉的好朋友都要来参加,基本上温稚都认识,大概八九个人。司明沉怕他寂寞,让他也喊来明焱棠乔倦他们,给他做伴。
从菜品、甜点到红酒,都是温稚亲自把关,就连管家都奇怪,一向对这种事毫不关心的温少爷,怎么突然上心起来。
其实每年司明沉生日,温稚都想亲自操办,就像他的生日,司明沉事事亲为一样。
但他担心自己的主意司明沉不喜欢,也就全权交给管家。
今天的礼物,温稚绞尽脑汁想了很久,还算让他满意。就是不知道司明沉会不会觉得惊喜。
下午四点,司明沉回家,他们的朋友也陆续到齐。
现在是三月份,天气还算暖和。
司家有一座阳光房,四面墙壁全部用特质玻璃制成,白天吸取阳光,晚上整间阳光房宛如白昼。
当年温稚高中时随口说了句喜欢,司明沉便一直记在心里,婚前建好。
司明沉的生日宴,就在这里用餐。
法式风情的白色桌布铺在复古木桌上,上面是管家他们栽种的香槟玫瑰和郁金香。
司明沉看到后,问温稚:“你准备的?”
温稚:“你怎么知道?”
司明沉将每套餐具前的祝福小卡拿起,上面还印着温稚的大头照。
温稚大言不惭:“这是给你的朋友们的礼物,每一张都有我的签名,等以后我火了,他们能收藏。”
司明沉淡淡笑着:“还是知知想得周到。”
得到司明沉的肯定,温稚立刻膨胀起来,摆摆手:“还好还好。”
晚上七点,朋友们全部落座。
陈煜还惦记着司明沉那两瓶45年的罗曼尼康帝,“明沉,既然那酒我们无福消受,你今晚怎么也得拿出几瓶像样的酒跟我们分享。”
司明沉:“酒窖里的酒你们随便挑。”
桑昱挑眉:“看来明沉今天心情不错。”
陈煜仿佛是桑昱肚子里的蛔虫,嘴立刻跟上:“是不是温稚送明沉的礼物明沉比较满意?拿出来让我们瞧瞧呗。”
司明沉看向温稚,手肘放在桌上撑着头:“知知,我有礼物吗?”
温稚目光躲闪:“有。”
明焱棠跟着其他人一起起哄:“那把礼物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温稚瞪明焱棠一眼:“不行,我的礼物,只给司司看。”
明焱棠听见“司司”这个称呼,偷偷和乔倦笑着,一起讨论温稚假装失忆的事。
陈煜继续八卦:“什么礼物只能给明沉看?我们不能看看吗?”
温稚:“不能。”
司明沉见温稚藏着掖着的模样,以为他没给自己准备礼物在嘴硬,出来救场。
“知知都说了,只给我一个人看,你们就不要问了。”
陈煜吐槽:“小气鬼,我要去拿酒。”
大家送给司明沉的礼物和往年没什么太大区别,无非是游艇腕表之类。
司明沉和大家聊天时,明焱棠他们几个借口出去,和温稚说悄悄话。
温稚这次长记性,知道避着司明沉。三人坐在花房的秋千前,抱着零食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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