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的时间也有限,一旦错过时间,就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谁又能担待的起?
县令已经下令招募众多医者,还运送一定的粮草赶往南陈,曲漓的医术自然不是凡夫俗子可比的,能去便最好,必定可以多挽回几条人命。
但若不能去,也可以理解。
他毕竟有任务在身。
至于江梧桐要去南陈
曲漓脸色微沉,脚步一转就要赶回客栈,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疾速的步伐又跟着慢慢的缓了下来。
伍淑华单手撑在地面上,缓缓的站起身子,她的脖颈上方甚至还有可见的掐痕,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她要是出事了,相信我曲漓,你会后悔终身的。”
伍淑华这么说,可不意味着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江梧桐活着。
她不知曲漓的底线,只知道他是个男人,但他是哪里人,是江湖哪门哪派,她不知道。
江梧桐偏生就是个白莲花,见一个救一个,不求回报也不会过问那人的事情。
从小到大一起长大,她自然了解江梧桐的脾性。
必定也是对曲漓一无所知。
她……难得动了心意,曲漓却说要走了,她怎甘心?
天下之大,一旦他离开,她又该去哪里寻他?
曲漓朝她缓缓的走上前,伍淑华回之一笑,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眼神愈发的显得冷,“这是季悟的决定,还是她的决定?”
女人眸色生冷,笑容更甜。
“我们是来历练的,遇上重大事情的时候,有所伤亡也属常事,同门之间,这种事情并不稀罕。”
灯光下,一男一女靠的极近,一个低头一个仰首,目光交融在一块,尤其是女子唇角上扬的笑意,更是显得你侬我侬,恩爱缱绻了些。
站在不远处的,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子,转了转手中的佩剑,娇俏的脸上黑沉沉的,极其不快的念了声,“无情之人,就知道拈花惹草。”
……
季悟让她回屋收拾包袱,江梧桐应了声好,她低头研究着手上的白玉红镯。
细嫩白皙的手指摩挲了好半晌,最终还是将曲漓送她的生辰之礼,重新放在了礼盒之中,用一锦布包裹起来掩在了包袱之下,而后开始收拾行李。
出门在外,带的东西最多的,不过就是衣裳和银子,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江梧桐很快收拾好,门外响起敲门声,以为是季悟来催,江梧桐连忙将包袱背在身上,手拿过佩剑应着门外的人。
“来了来了,师兄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