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夜揉了揉眉心,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那些大臣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爽脆的朝男人行了礼便纷纷退了出去。
落苏和千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都退下去了。
郁唯楚还候在他的身旁。
曲漓却是与她道,“你也先出去罢,王爷须得好生调养生息。”
她望了寒墨夜一眼。
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他没有开口否认曲漓的话,说明是默认了。
郁唯楚点了点脑袋,没有任何言语出了房门。
曲漓最后一个走,他的薄唇动了动,“提醒寒墨夜道,药效已经发生作用了,你现在运功将药力逼到筋脉中,在筋脉中运转二重天,这样蛊毒会暂时失去活性,月圆之夜也不会太过活动,你的毒应该能暂时被抑制。”
他知道在寒墨夜静静的听着,也没想过他会应承。
默了默,他将屋内架子上摆放着的花瓶拿起,放到寒墨夜的身旁,又低低的补充了句。
“可能会有两三天的缓冲时间,毕竟你现在刚好是要病发状态,这几日你都会很虚弱,最好是在这里歇着哪里也不去。现在,我就在门口守着,有什么不对劲,你就直接打碎这个花瓶,我马上进来。”
说完,他看了寒墨夜一眼,而后转身出门离去。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晚膳寒墨夜也用了,身子都是正常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谁知道临睡前,千世向寒墨夜汇报事情的时候,他却忽然吐了血,脸色一度难看到了极致。
千世面色一慌,“主子……”
……
寒墨夜的屋子聚集了许多人,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千世全都将那些大臣都打发了回去。
屋外顿时只剩落苏郁唯楚和千世。
曲漓尚在屋内替寒墨夜治病。
落苏小脸上神色明显忧虑,眼眶至今红红的,千世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抓住了千世的手,死死的抿着唇一声不吭。
倒是郁唯楚面色淡淡的,甚至还十分悠哉悠哉的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甲。
她垂着眸,视线却不知是落在了哪里,乌黑的眼静静的,眸底宛若死水一般毫无波动。
千世的眸光投落在她的身上,盯着郁唯楚看了许久之后,郁唯楚才有所觉察。
她微微抬了抬眼皮,目光迎了上去,只是眼中人的脸色甚是冰冷,隐隐约约间还流动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