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听我说。”亭邈安抚地蹭蹭他鼻尖, “我不怕告诉你,刚刚说的都是真心话……”
他眼神带着迷恋,痴痴停留在傅英的眼睛上,和他四目相对:“你要占有我的精神,我就占有你的身体,你所有的只能是我,你身边不能再有其他人,如果有,我会逃掉……从前所有的承诺都不算数了。”
亭邈轻声说着,迷乱的眼神汇聚出丝丝火光,把理智燃烧。
他能感觉到傅英情绪的变换,但他不想隐瞒,嗓音都颤了:“是你,明明就是傅老师让我变得越来越贪婪……我不知足,得寸进尺。”
“但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准烦我厌我。”
“听到没有,傅哥哥。”
不是询问和试探,他直截了当告诉傅英想要什么。
亭邈从来都不是懦弱温顺的人。
欲壑难填,他始终是贪心的。
傅英笑了,没有再说话。
陌生的笑打乱了亭邈的话,他抿紧嘴,第一次和傅英站在同样的位置,如同谈判正面相对。
可爱情不是谈判,没有输赢。亭邈深深盯着傅英意味颇深的笑容,心里忍不住想,如果傅哥哥再不表态,那么他,还是会情不自禁地靠近。
这样的心理让亭邈产生了股莫大的空虚。
他一方面想从傅老师那里得到更多,一方面,却又忍不住为他心疼,为他着想。
亭邈有时候都无法分辨,这样的感情究竟是爱,还是长达四年被欲望灌溉滋养而形成的习惯。
“我很高兴,阿邈……”傅英突然吻住他的眼睛。
亭邈睫毛猛颤了下。
纤长细密的睫毛甚至蒲扇似的打在傅英的唇边,瘙痒得他蠢蠢欲动。
傅英低喃了声,声音含糊听不清楚,然后他落下轻吻,边吻边说:“我怎么会厌烦,我巴不得你强势霸道,做你的困兽,心甘情愿……”
亭邈眨眨眼睛,脸涨得通红。
过往相处飞快在他脑子里闪过,他恍惚明白了,何必要分得那么清。
这份爱明明就已经成了习惯。
堵在心坎的思虑一下子清晰了,亭邈心脏狠狠一震,猛地抱紧傅英,圈着他的脖子,恨不得融进傅英的身体里,纠缠着他索吻:“亲我,亲我!傅哥哥,你亲亲我。”
“好。”傅英低眸,偏头追他的吻,舔去他落在脸颊的一颗颗泪。
农庄静谧,被隔绝在喧嚣都市的这天,有些东西好像在逐渐远离,也有些在强势地靠近。
但亭邈只觉得,自己变魔怔了。
翌日醒来神清气爽,亭邈下意识摸摸身边人,傅老师应该刚刚起床,他睡得位置还有残余的温热。
亭邈揉揉眼睛,慢腾腾从被窝里爬起来。
没急着下床,他围着被褥坐在床中间,眼巴巴盯着房间里洗漱间的位置。
他听到了里头稀里哗啦的水声,傅老师估计在洗漱。
果然,没多久,傅英就推着轮椅从里面出来。刚看到傅英,亭邈就张开手,睡觉睡乱的头发乱蓬蓬搭在脑袋上,他也不管,就朝傅英伸手:“想要傅哥哥抱……”
刚睡醒的声音软软的慵懒,有些朦胧,拖得长长的,像极了撒娇。
傅英被他性感的嗓音撩得小腹微胀,无奈地揉揉眉心,轻放在膝上的双手虚虚捏成拳,低哑道:“我还没办法抱你。”
亭邈眼睛眯成月牙似的,倏地仍开被子,像兔子窜到床下。
他在傅英疑惑的目光里,直接绕到轮椅背后。
弯腰,从后面环住傅英的脖子。
亭邈把下巴也搁在他颈窝,重重亲了口傅英的侧脸:“没关系,我自己过来啦!”
傅英被他这句话招得心动,脑袋微微一侧,手揽住亭邈的后颈,贴着他要吻嘴唇。
亭邈突然啊了声,急忙跳开,捂着嘴:“我还没刷牙呢!”
话落,飞快跑进洗漱间里。
留下傅英看着他瘦削的背影,捏了捏指腹,无声地笑起来。
羞得钻进洗漱间的亭邈,酡红着脸,含情的眼睛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他捂捂脸颊,赶紧扑水把脸上的绯红遮去。
好半晌后,才冷静下来。
他洗漱完出去,傅英还在房间里等他,见他过来,推轮椅靠近,道:“阿邈,今天晚上回燕城,还可以在农庄休息半天,你想去哪里看看,我陪你。”
早在刚来农庄时,亭邈就说过想去田埂和河边玩。
傅英也一直惦记着。
听到傅英这样说,亭邈脑子里顿时出现巴甸村农庄的田园风景,他从小都住在城市,除了拍戏需要,很少来乡下玩。便猛地点点头,凑到傅英身边去:“好啊,那我们要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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