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教授,晚上好。快九点了,我来带药药回去洗澡。”戚越不认识苏州北,只能尽量客气一点,以免露出破绽。
苏州北扬了扬眉,倒是没发现什么,只是看向把头埋在萝卜怀里的颜药,说:“小鬼,你爹来了,想回家赶紧的。”
颜药闻言慢吞吞地把头抬起来,委屈巴巴地看苏教授。
苏州北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这没见着方黎的时候口口声声要回家,见着了又闹脾气不肯回去了。
“你要是不愿意,就在这睡。”
这话一出,戚越神色一冷,几步走过来蹲下,把颜药抱到怀里,拍了拍背,问:“还在生爸爸的气?”
“爸爸眼里只有工作!没有药药!大坏蛋!”颜药扭来扭去都没跑出去,气呼呼地骂人。
苏州北直接转过了头,免得自己笑出声。
看着竞争对手翻车,不得不说,爽,非常舒适。
戚越却不能发火,好声好气地抱着儿子拍背,哄道:“是爸爸错了,不应该不陪药药出门,以后工作都白天做,晚上的时间只给药药,你说好不好?”
“不好,你都不关心我。说的话也是骗小孩子。”小孩说着眼眶就红了。
“这你可冤枉爸爸了。你一出门,爸爸就跟着出来了,看见聂教授带着你,才回去忙。后来开完了会,我直接出来找你了,图都没画完。”戚越可不比颜青城那样寡言少语,该解释的直接就摊开说了,绝对不和儿子起误会。
“药药不信,明天可以直接问聂教授。”
颜药抿了抿小嘴巴,看着他爹认真的表情,又扭头去瞅苏州北。
苏州北倒不至于在这时候给养崽竞争对手反向助攻,直接有一说一,点头表示同意。
颜药这才趴到戚越怀里,小手抱着他爹的脖子,安静下来。
戚越安抚地亲了儿子一口,站起身和苏州北道谢,又告了别。
只是临出门的时候,颜药突然抬起了头,转身朝苏州北伸手,细声细气地说:“要枕头。”
“???”苏州北都丢了崽子了,怎么可能连枕头都失去,对于一个认床认枕头什么都认的强迫症晚期病秧子而言,还要不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