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太自信了,以为自己多年轻。”戚越毫无心理压力地黑兄弟。
他都当爹了,儿子喊他的兄弟叔叔,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颜药还想说话,却听见上课铃声响了,忙合紧了小嘴巴,往他爹身边贴。
但学校用的课桌并不是传统两人式的,而是一人一张,连带着椅子也被分开。
所以颜药人靠过去了,椅子却没动,顿时整个人往地上栽。
戚越被惊得呼吸一窒,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来不及,只是下意识伸手圈住了下落的小孩,一把将儿子捞到了怀里,抱得紧紧的。
颜药被他爹勒得喘不过气,气急地拍他爹的手,喊道:“爸爸我喘不过气了!”
戚越这才如梦初醒,把一边的椅子拖了过来,和自己的并到一起,然后将儿子放上去,冷着脸说:“再冒失打你手心。”
“爸爸真严格。”颜药光明正大地吐槽,贴着戚越坐好,控诉道,“药药就算摔倒,也是摔到屁股,有点疼而已。”
戚越臭着脸捏儿子的小下巴,骂道:“你看看你多软,摔一下就散架了,还有点疼?”
说着,他又拎着儿子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掂了两下。
颜药被他爹像拎米袋似的甩了两下,委屈地伸手揪住戚越的袖子,惨兮兮地说:“爸爸别拎着我。”
儿子眉头都皱起来了,戚越也不好意思继续欺负人,松手把小孩放回座位,还给拉好了衣服,低声说:“你想怎么玩都行,就是别弄伤自己。”
“我会小心的。”颜药小声说,转过身就抓着戚越的袖子,把头埋到他爹怀里去了。
戚越顺势搂住儿子,摸了摸背,眼角余光瞥见隔壁组的人暗搓搓投过来的目光,抬眼冷冷地扫了一圈,直接逼退了四周好奇的探视。
他收回视线,一手依旧搂着撒娇的小孩,一手拿起笔做题。
颜药安静地靠在他爹怀里,懵懂的桃花眼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着一个个数学符号被写出来,笔力遒劲,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和停顿,不由悄悄嘀咕起来:
“爸爸怎么写数学作业,都不用计算的?”
他没出声,戚越自然也不知道,只是做自己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