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颜药不知道。
“呜……”小孩这会儿真的哭唧唧地揪紧了苏州北的衣服,老老实实地团成一团。
他平时跟着苏州北玩,对方都是一副病怏怏的贵公子模样,大部分时候都懒懒散散,严肃起来时有些毒舌吓人,哪里展露过这种爱好。
苏州北见小孩害怕,便稍微放慢了速度,腾出一只手搂住颜药。
好不容易等轮椅飙到了钟长生的实验室门口,颜药才软趴趴地被苏州北抱了下来,扶着站好。
他一下地就蹲了下来,仰头直勾勾地瞪着轮椅上的男人,说:“我要告诉我爸爸!”
苏州北闻言,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说:“你是小孩子吗?这么大还回家告诉爸爸?”
颜药莫名地看着男人,说:“我就是小孩子啊。”
苏州北一时微微勾了勾唇,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收回手,抬了抬下巴,说:“进去吧,如果你偷挖我的麻黄草,是想拿给院长看的话。”
“咦?”小孩立刻站了起来,捂着肚子瞪着对方,说,“你偷看药药。”
“小鬼,我用得着偷看你吗?”苏州北收了笑意,神色淡淡地开口,“你身上都是麻黄草的味道,肚子还胖成这样,我是要多瞎,才能看不见?”
“好像也是哦……”小孩眼里的紧张褪了一点,下意识朝苏州北的方向挨近一点,问,“那你带药药来这里做什么?”
苏州北静静地看着小孩靠近的动作,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这孩子似乎对他的冷脸更习惯?毕竟他笑的时候,颜药可是一直很紧张,这会儿不笑了,颜药反而很信任他的模样。
心里有些疑惑,苏州北脸上却不显,只说:“麻黄草对你而言没任何用处,你却挖了许多,又口口声声骂我把药草种坏了,可不就是要拿着证据来告状?”
“这么明显嘛?”颜药蹙眉,却没有因为被识破了计划而害怕,反而低下头,把藏在衣服里的保鲜袋拿了出来,拎在手里乱晃了晃,说,“要让爷爷知道。药药进去了,教授来吗?”
“怎么?你还要当着我的面告我的状?”苏州北反问了一句,手上却已经去按门铃。
颜药拎着药草乖乖地站着,等门开了,才在苏教授的示意下率先走进去。
钟长生正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