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苏州北最近正好培育出了新型的麻黄草,这种新型麻黄草没有原生麻黄草发汗力过强的副作用,哪怕是体虚的老人小孩、甚至是肺虚咳喘的病人,都可以承受它的药效。
因此苏州北很快就把新型麻黄草的药效上报,又把培育的技术毫无保留地公布了出去,这件事不仅使他名声大噪,屡获奖项,还成功解决了这次流感病毒的危机,可谓好事成双。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里。
因为苏州北的新型麻黄草太过出名,以至于原本视他为眼中钉的苏家大少爷苏蔚,渐渐地把坏主意打到了麻黄草身上。
苏蔚暗中买通了一个躲藏在外的在逃犯,让逃犯在苏州北种的麻黄草里下了毒,导致东面的这片药圃全部沦陷。因为这片药圃种的是治感冒的麻黄草,也就是无叶草。
那种毒尽管不至于直接致命,却会强化麻黄草的药效,使病人疯狂出汗,造成严重脱水。本来已经要痊愈的流感病人又纷纷进入急救室,医院彻底乱成一团。
苏州北因此而名声受损,还被看押了起来,哪怕后来查出是有人在药圃里下毒,研究院的人也得了监管不力的罪名,就此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
颜药下午跟着他爹出门之前,就专门看过了最近的报纸,也认认真真看了电视新闻播报。
现在,外面已经有麻黄草治愈流感的报导了,中央电视台也公布了苏州北获奖的新闻,而且特意表扬了江城研究院。
结合这几天钟长生他们总是出诊和开会的行为,颜药基本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苏州北已经获奖出名,研究院受到国家表扬,无数病人被治愈,那么这片药圃很可能今天已经被下毒了,就算今天没有,也是在接下来的一周之内。
“爸爸说是教授获奖的第二周……”
颜药一边磕磕绊绊地在药园里走,一边掰着小指头数日子。
数完后,他就蹲下来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会儿地上的麻黄草,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密封保鲜袋。
这个也是他从他爹的实验室里偷出来的。
小孩研究了一下,选了几簇长势比较好的麻黄草,戴上顺手摸来的手套,开始使劲拔药草。
他没受过专业的训练,很快就把那一小片麻黄草拔得乱七八糟的,果实掉了一地不说,连附近的麻黄草都被他踩了好几脚。
但小孩动作本来就笨拙,见状也只是苦恼地皱了皱鼻子,三下五除二把拔出来的药草装进袋子,又把袋子塞到宽松的卫衣里,用裤子勒住,不让它掉出来。
那保鲜袋本来就凉丝丝的,现在贴着肚子更是难受,颜药不高兴地摸了摸肚子,蹲下来挖了个坑,把手套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