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认识三四年,在他最艰难的岁月,是我陪着他的,在我最痛苦的生命里,是他给我活下去的希望。”安妮猛地喝下一杯啤酒,随后冷漠地看着唐酥,“我知道他最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安妮冷笑一声:“这个事情你也不知道,但是——”安妮指着自己,“我知道。”
“你以为他什么都告诉你吗?”唐酥抱着牛奶杯的手陡然收紧。
安妮靠近唐酥的耳边,带着酒气问:“你是说他装作受伤的事情?”
唐酥的眼睛轻轻颤抖。
安妮叫来酒保给她再倒一杯,这个调酒师是她在国外的同学,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
“你放手吧,他根本不喜欢你,跟你在一起也不过是有所图。”安妮拇指摸着酒杯,“我太了解他了,他想要的不计任何后果都要得到,你以为他对你是真心。”
面对安妮投过来的嘲笑视线,唐酥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一个字。
安妮摇了摇头:“他不过是看到你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那你呢?”唐酥猛地问。
安妮愣了一下,随后笑了出来:“我?你跟我比吗?”她戳了戳自己的心脏,“这里的东西是他给的。他说要娶我,我信了。”
“可是他娶了我。”
安妮用怜悯的目光看她:“你真可怜,你爱上他了吧?很可惜,他不会爱你的。”
说着,她摘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是霍送我的订婚戒指,这里面有我们的名字。”
唐酥肚子隐隐作痛,只是瞥见戒指上安妮两个字,脸色铁青道:“对不起,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看着唐酥落荒而逃,安妮把面前的啤酒喝了,而调酒师拿起那个戒指笑了:“这不是当年你们班那家伙跟你求婚的戒指吗?你还留着?”
“挺贵的,我为什么要扔掉,现在不是挺好吗?”安妮把玩了下戒指,然后带上。
调酒师擦了擦桌面,从被子里面弄出来的牛奶:“那人不是你对手,你也挺狠的。”
“这就狠了?”安妮目光冷冷,“她还没有尝过我真正的手段。”
从酒吧出来后,唐酥上了一辆计程车,她浑浑噩噩的,连司机跟她说话都听不到。
无奈之下,司机只好停在路边:“这位女士,你总要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光明路锦绣小区。”
这是姜雯住的地方,她不想回锦园,而姜雯的住处正好能够让她呆着。
到了姜雯住所,她拿出备份钥匙,正要打开房门,发现里面有动静。
姜雯不是说去集训吗?那里面的是谁?
唐酥心里砰砰直跳,里面好像是安静下来了。
她直觉不对劲,跑到一楼去找警卫。
警卫把帽子盖在脸上睡觉,被唐酥叫醒的时候,他整个被吓醒,一时间还迷糊地找不到北。
“我朋友房子遭贼了,帮我报警!”
“遭贼,怎么会呢?我们安保是很负责任的,怎么可能遭贼。”警卫拿着棍子从里面走出来。
唐酥摇头:“我担心有危险,你不要自己过去。”
可是警卫不听她的,自顾自地前往电梯:“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几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