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脑袋都要被这些消息撑爆了，她愣愣的捏紧了文件夹，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霍斯年没有说什么，他似乎早已料到了她的反应，很有耐心的等待着她消化。
她看了资料一遍又一遍，半个小时后，才稍微平静了。
僵硬着脖颈抬起头来，望向霍斯年：“都是真的？”
她不该这么问，其实唐家对于霍家而言，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帮助。
果然，闻声，霍斯年轻皱起眉头，望向她，反问：“你觉得呢？”
他心里本就有了郁气，如此更深了一分。
唐酥不知道怎么说，总之她和他之间，说信任还是差了许多，自小她就不怎么相信人，更何况两人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很难建立信任。
“我……”她想说她不知道，但……这一切，或许只有和爸见面才能解释清楚，“我想见我爸，可以吗？”
她不得不询问他，得到他的允许。
他不想再停留，转了轮椅出门，并没有立刻给他答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到了门口他才说：“好，不过……”
还有其他的条件，这是一场交易，如同他们的婚姻。
她盯着他的后背，莫名其妙的有些伤感，心口仿佛压了一块石头，堵得慌。
“拿你母亲留下的一样东西交换。”他补充了刚才的话。
闻声，唐酥立刻想起了潇爷爷为她保存的那些古董，莫非是里面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心里更加沉闷了，果然……果然他是有目的。
唐酥等待着他的回答，他停顿了片刻，说道：“一幅画。”
“《山海雪晴图》”。
她有一点印象，这幅画是妈妈的成名作，可后来遗失了，而且上次密室的清单里也没有。
这幅画虽然珍贵，可对于霍家而言也不算什么吧，除非这幅画里藏了什么秘密，可他们家有什么秘密呢。
她又回忆起程音的信，里面说她如果想要了解真相，可以去瑞士找一个叫白蕊的律师，她是妈妈最好的朋友。
白蕊……她会知道《山海雪晴图》的秘密？
一下子想了许多，看来还是要找个机会去找这位白蕊律师。
唐酥并没有把知道的全部告诉霍斯年，只答道：“这副画多年前遗失了，如果有什么线索，我会告诉你。”
“好。”话音未落，霍斯年的身影已经从办公室里消失，她望着房门出神。
秦羽跟在霍斯年身后一起离开了，两人一起回了总裁办公室。
“唐远，找到了吗？”一进门，霍斯年便问道。
秦羽暗中已经通过很多渠道搜寻唐远的消息了，包括派人一直盯着池寒，可惜暂时还是没有消息：“池寒这个人不简单。”
说他不简单是因为他背后似乎还有人，池家在锦城根本够不着上层圈子的门槛，只能算是中下，可近一年发展的却是非常迅速。
“盯着，查清楚。”霍斯年眸色暗沉，犹如无底的深渊，深不可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羽并没有立刻离开，眼神犹豫，过了会，还是把一直夹在腰间的东西放到了办公桌上：“这是董事长让莫管家送来给您的。”
霍斯年瞄了他一眼，靠近办公桌，自己打开了那文件，一翻开就看到了几个字。
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