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两人的谈话立刻停止。
他们就在二楼栏杆处,只要稍微一偏头,就能看清楚楼下的场景。
霍斯年望向楼下,眼神瞬间凝滞,死死的盯着那出现在门口的身影。
是唐酥。
一早失踪了,他们找寻了半天的人,却忽然出现在晚宴上,思绪千回百转,眸色又立刻收敛。
她怎么会来?
难道她并没有失踪?
这一切都是霍斯昀精心安排,可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一个个疑虑冒出来,连他都不知如何解释。
“哥,那是嫂子吧!”旁边的人兴奋的喊了一声,听语气似乎并不知道唐酥会来。
余光瞥了一眼,霍斯昀脸上的表情似乎并不像作假。
“嗯。”他冷淡的应了声,下楼去。
餐厅大厅里,唐酥一身曳地大红长裙,仿佛一朵艳丽夺目的红玫瑰,精致的妆容将她的五官刻画得更加立体,如天鹅般白皙的脖颈上缀着宝石项链,再配上飘逸的长发,整个人高贵而冷眼艳。
她身旁跟着另外一个男人,银色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长发高高挽起,上世纪欧洲流行的古典礼服,宛若骑士般守护左右。
进门后,她的目光四处游走,寻找着霍斯年的身影。
终于在楼梯处寻到他,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她走到他身边,小声嗔怪道:“不是说了我陪你一起来,怎么自己先走了?”
目光悄悄闪烁了几下,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还是配合她的话说:“不是说累,想留在家里休息。”
唐酥扁扁嘴,佯装不高兴:“我只不过说说,二弟盛情邀请,我怎么能不来参加。”
两人如此说话,看起来关系似乎很好。
不是说,这位霍大少奶奶婚前不检点,被霍大少识破,两人感情极差,互不对眼,婚姻几乎是名存实亡。
可如今看来,外面流传的谣言好像不可靠。
霍斯年这个人,接触过的都知道,他就是个冷面阎王,对任何人,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霍斯昀脸色没什么变化,隐藏在袖口下的手指却紧了几分。
露出一贯如沐春风的笑容,他上前一步,喊了声:“嫂子。”
视线在唐酥身上流转,眸底悄然划过一抹侵略。
唐酥没有发现,回以客气疏离的浅笑:“二弟,不会怪我来迟了吧。”
“怎么会。”霍斯昀连忙回应,然后望向她身边的人,“这位是?”
“哦,他是斯年给我配的保镖,我一个人过来,就带上他了。”她一边解释一边推着霍斯年往沙发边走,“贝斯不是才发生了抢劫案嘛,外面不太太平。”
说话的时候,偷偷观察着霍斯昀的表情。
“他以前受了伤,半张脸都毁了,又不愿整容,因此一直带着面具。”
霍斯昀哦了一声,招手唤了侍者过来。
上次清明回老宅,有些人用的把戏还历历在目。
谁知道这次,又要用些什么东西来对付他们。
等侍者端了酒水过来,她只说:“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医生说不能喝酒,不好意思啊。”
侍者递到霍斯年面前,她面露伤感的替他挡下:“你哥他腿伤一直都没好,这段医生说情况反复,还要多注意些。”
她不怕霍斯昀怀疑,但就是不能让他又任何可趁之机。
霍斯昀倒是没有勉强一定要夫妻俩喝,兀自取了杯红酒,抿了一口:“哥和嫂子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
笑意直达眼眸深处,却没有半分真心。
“不用羡慕,二弟肯定也会找到适合你的那个人。”她轻笑着说。
这个女人……
霍斯年瞥了她一眼,眉头轻轻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