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柏意快步走了。
包厢内司寒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被这么一打岔,温安宁已经忘了刚刚的事,他帮司寒把裤子提了提,然后扣好皮带,只是衬衣下摆没塞好,露了一截在外面,给司寒增添了几分慵懒感。
温安宁仰头好奇的问道:“为什么陈先生会说我们春风一度?这个词我记得是形容男女之间发生了,可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身体而已,又不是没看过。”
他的嘴就像是豌豆荚射手,啪啪啪往外面蹦字。
司寒眼尾微微上挑,伸手在温安宁头上摸了摸,“他思想污秽,看什么都脏。”
温安宁不太能理解这几个字,他懵懂的点了点头:“哦。”
其他人都走了,包厢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司寒没了继续的心思,便拉着温安宁打台球。
台球这项运动,看起来是几个球来回滚,实际上却其乐无穷。
司寒只教了一遍,温安宁就学会了,他自己拿着球杆,对准后打出,然后球完美进袋。
温安宁越打越上瘾,后面也不需要司寒陪着了,他自己拎着球杆打的很上头,青年打球的时候,身体弓成漂亮的弧线,他每个动作像是计量好的一般,特别标准,就像是展览馆里的画,让人心情愉悦。
司寒屈膝靠在墙边,半边身体笼罩在阴影内,让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他本来正在欣赏温安宁打球,手机上突然有消息进来。
他扫了一眼后,没什么表情的回复了对方几个字。
“把人放进来,让他们闹腾,按计划进行。”
回完消息,司寒关了手机,他就这么抱臂看着温安宁,视线始终未移开过半分。
楼上安安静静的,楼下的宴会厅内小插曲过去后,吕家人被请出去善后,其他人继续聊天交际,大家并未受到太多影响。
只是大家的视线,总是会不经意的朝楼梯口望去,像是在等待什么人,可惜今晚他们的希望注定要落空。
九点半刚过,温安宁就打了两个哈欠,然后他被司寒带着离开了这里。
他们俩没走来时的那个门,二楼有电梯可以直达停车场,方便客人们上车。
坐在车子上后,温安宁又打了个哈欠,他泪眼婆娑的靠在司寒的身上:“司寒,我好困啊。”
司寒的手放在温安宁的下巴上,怀里的青年骨架很小,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已经‘32’了。
这次重逢后,司寒总有一种错觉,温安宁还是十年前的样子,他像是停止了发育一样,就好像突然从十年前穿越到了现在,所以才会没有一点变化。
“睡吧,到家我喊你,”司寒身体动了动,让温安宁以最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肩膀上。
他感受着怀里人真实的心跳和体温,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还真是年岁见长,思想也跟着天马行空起来,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玄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