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反应快,及时意识到木兮是韩知谨的孩子,安安是不知道的,她想,以后也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宋有蔓走了好一会儿神,才扭头看向了夏晚安。女孩双眼无神,神情呆滞,她的心底蓦的一阵心疼,然后就端起粥,再次劝起了夏晚安。
夏晚安似是没听到她的话般,隔壁房间都传来了小木兮的哭声,她始终都没有眨一下眼睛。
宋有蔓只好停下已经劝的干涩的嘴,将粥轻轻地放在了床头柜上:“安安,你记得喝粥,我去看看木兮。”
夏晚安就跟个木头一般,依旧没反应。
宋有蔓轻叹了一口气,离开了房间,等她给小木兮喂完奶,哄睡后,她又折了回来,她抬起手,刚想推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被极力压抑着的哭声。
宋有蔓下意识的收住了自己推门的动作,她在门口站了片刻,到底还是没进去,默默的走开了。
…
韩经年追悼会,韩经年下葬,韩经年头七……总之和韩经年有关的所有丧事,夏晚安都是从宋有蔓口中听来的,她自始至终都没在韩经年的葬礼上露过一面。
宋有蔓每天都会想尽办法的和她讲话,说一整天的话,都未必能换来她一个字的回应;晚上宋有蔓睡时,夏晚安还没睡,早上宋有蔓醒来时,夏晚安已经睁开了眼睛……宋有蔓压根不知道夏晚安到底睡了还是没睡,眼看着夏晚安的精神状况一天比一天差,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她渐渐的有些坐不住了,就在宋有蔓想着要不要给夏晚安找个心理医生看看时,有人按响了她家的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