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49节</h1>
赵肆月从镜子里看了一眼脖子上的伤口,不深,血已经干了。
“算了,回去包吧!今天这事儿豪哥虽然答应一笔勾销,但难保以后不会反悔,别给他留下把柄,还是不要留下任何就诊记录的好!”
常战想了想,是这个道理!
罗东生还没走,没熄火等在路旁,大约是怕赵肆月会回心转意让他送?
常战的车从罗东生的车旁经过,他按了一下喇叭,算是打了招呼了。
常战从后视镜里看罗东生的车,他远远的跟在后面,不远不近。
车子驶进四环,常战往内里走,罗东生的车拐去了北边。
蒙蒙亮的天色,街道上传来悠悠的刷刷声。
环卫工开始一扫帚一扫帚的捍卫着这个城市的洁净。
常战的车直接开进了赵肆月小区的地下室。
赵肆月下车:“走吧!上去上上药!”
常战说:“好!”
正好,他也有话对她说。
电梯里一路无言,赵肆月踢掉鞋子进屋。
常战走在后面,看着赵肆月翻箱倒柜的找药。
赵肆月叫常战:“把衣服掀起来!”
常战说:“先上你的吧!”
于是,常战顺手夺下赵肆月手中的药,叫她抬起下巴,轻轻擦拭她的伤口。
他的棉签擦在她的皮肤上痒痒的,赵肆月垂着眼皮看他。
常战板着个脸:“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你怎么答应我的?说好的一起去,为什么一个人去?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命都交代在那儿了知道吗?平时看你挺聪明,怎么关键时刻就犯傻?豪哥大半夜约去荒郊,你就没想过他是要杀人毁尸啊?”
常战给她涂好了药,赵肆月照了照伤口:“怎么没想过,杀就杀呗!再说了,就他?真让他杀了算我输!”
常战把药瓶放茶几上,将正要起身的赵肆月按回沙发里:“肆月,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但不管怎么说,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珍爱自己的生命,每一个生命都值得尊敬,以后别这么不看重自己好吗?”
赵肆月说:“是吗?我觉得我还挺珍爱生命的,坐吃等死就是爱惜生命?并不!生命的意义在于每一分钟都有它该有的价值,而不是单纯的浪费在吃喝拉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