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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宁在祁宴的帮助下顺利签约了一家知名的配音公会,拿到了一些剧本后,祁宴给他配备了专业的设备,让李君宁专心在家里工作。
祁宴甚至为李君宁雇了一个私人营养师,负责他的一日三餐,李君宁睁开眼便有热气腾腾的早餐,吃过早餐后工作,工作到中午就吃饭,吃完饭继续工作,晚上如果祁宴回家,他就等祁宴一起吃饭,然后做爱,睡觉;如果祁宴不回家,他可以打一晚上游戏。
祁宴家的阳台很宽,李君宁把阳台布置了一番,搬了些花花草草,出太阳的时候可以坐在阳台休息,他把祁宴原本空荡的房子一点点填满。
人是一点一点被宠坏的,李君宁甚至想要养一只猫。
祁宴最近变得很忙,不常在家,李君宁便擅自去了祁宴公司,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拿准了祁宴不会因此跟自己生气,便去了,拿着盖着祁宴私章的文件,顺利忽悠过前台,电梯直升到祁宴办公室。
电梯门一打开,李君宁就后悔了——
舒柏亭也在。
舒柏亭坐在祁宴办公室的沙发上,长发随意扎起,正在看一份文件,听到电梯的声音,抬头朝李君宁看过来。
李君宁看到祁宴坐在舒柏亭身边,搂着他肩膀,正在跟他说话,往电梯瞥了眼,眉心蹙起。
“你过来干什么?”祁宴的语气不佳,站起来,手心还按在舒柏亭肩膀,“抱歉,我去处理一下。”
舒柏亭点点头,看着李君宁的眼神很冷,带着一丝不屑。
李君宁挑衅过舒柏亭,一方面是想要试探舒柏亭对祁索的感情,另一方面也是自己的私心,想要窥探舒柏亭跟祁宴的真实关系。
李君宁被祁宴拉到休息室里,被祁宴按在墙上,祁宴用脚带上门,居高临下地俯视李君宁:“谁放你进来的?”
然后视线落在李君宁手里拿着的文件,心下了然。
“宴哥,我好久不出门了,今天想出门走走,但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你好多天没回来,我就想来看看你。”李君宁拉着祁宴衣袖,碰到了坚硬的东西,他侧头一看,心顿时冷了一大半——祁宴的袖口还是上次看到的,舒柏亭送的那枚。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知道全公司上下有多少只眼睛盯着我么?”祁宴摆正李君宁的脸,“现在是特殊时期,你能不能听点话,好好待在家里,怎么过家家都行。”
李君宁一怔,然后抬头看着祁宴。
“我也在工作,不是过家家。”李君宁的胸口像是被无形的空气挤压着,有点闷疼,“你之前说不回家会跟我说......”
“君君,人要学会知足。”祁宴打断他,“我已经给了你你想要的一切,你不应该再试图跨进更深的地方,要是我不能给,你可能会无法接受。”
李君宁咬紧后槽牙,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想不开要来公司找祁宴啊?这些日子祁宴的纵容让他迷失了自己,竟真忘了祁宴身边还有一个舒柏亭,祁宴再宠爱都是假的,祁宴的感情、温柔,都是因为他暂时迷恋自己。
青梅竹马都会相看两厌,更何况是一个地位悬殊的情人。
祁宴看着李君宁垂着眼不说话的模样,觉得有些愧疚,他叹了口气,把李君宁拉到怀里:“君君,我刚刚说话有些重,你来之前应该跟我说一声的。”
李君宁没有挣扎,很乖地被祁宴抱着,然后抬起手回抱住祁宴:“你会跟舒柏亭离婚吗?”
祁宴拉开李君宁,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李君宁意识到自己对祁宴的感情可能跟之前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会思念祁宴、祁宴开心他也开心,祁宴不高兴他就想要哄他开心,他渴望祁宴的陪伴,从一开始的寻求避风港到现在把祁宴和“家”联系在一起,李君宁不想浪费时间去推拉。
“我要是说,我想跨得更深,我想顶替舒柏亭的位置,你会怎样?”
祁宴顿了顿,开口:“君君,不要开玩笑......”
李君宁打断他:“你们会离婚吗?如果会我就等等。”
李君宁狡黠地笑着,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但祁宴看到他眼里的野心,李君宁想要什么就会直接去要,祁宴一直觉得只有自己能够驾驭这只野猫,但现在野猫侵占了他的生活空间,还试图掌控自己。
祁宴的表情冷下来,松开李君宁。
李君宁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消失。
“不会。”
“那你喜欢我吗,我要是离开了,你还是不会来找我对吗?”李君宁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祁宴,那我喜欢你,怎么办。”
祁宴深吸一口气,握住李君宁肩膀:“君君,我最近很忙,这些事之后再说。你乖乖待在家里,我忙完这一阵子后会给你答复。”
“为什么不能现在就给,只是一句答复而已。”李君宁变成了祁宴陌生的模样,步步紧逼,“你也喜欢我,对吗?”
祁宴从未在一场对峙中像今日一样落在下风过,他有着高超的谈判技巧,
', ' ')('能够说服他父亲都无法搞定的客户,在感情中更是游刃有余,李君宁仗着他对他说不出重话,仗着他对他的宠爱而步步紧逼,祁宴本能地自我保护下,说了:“喜欢,对小猫小狗是喜欢,对床伴也是喜欢,你说的喜欢是这种喜欢,那我承认。”
话刚说出口,祁宴就后悔了。
他竟然被李君宁激到情绪失控......
祁宴看向李君宁,李君宁并没有像他所想,露出失望或者是痛苦的神色,而是一副“原来是这样,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
“问出来舒服多了,那我走了。”李君宁没再看祁宴一眼,转身拉开休息室的门,舒柏亭还坐在外面,李君宁昂首挺胸从他面前走过,感觉到舒柏亭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他没有回头,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后,才如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瘪掉,靠着角落蹲下来。
果然,他寄予希望的人和事都不会给他他好结果。
早知道就不抱希望了。
李君宁呆呆地看着地面,想着,还是有点疼的,毕竟跟祁宴生活了一段时间,都有感情了。
祁宴最后还是像他爸一样,把他丢掉了。
嘴上说着多喜欢,多纵容,真的触碰了他们的利益,自己就会被抛弃。
舒柏亭看着祁宴坐到自己对面,问他:“阿宴,还好吗?”
祁宴看着舒柏亭:“嗯?”
“你的表情不太好。”舒柏亭放下文件,“那个男孩......”
“不,不是什么要紧的人,不要太在意。”祁宴说,“继续聊吧,舒家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舒柏亭便没有深究,继续刚才的话题,但他扫过祁宴的衣袖时,发现祁宴袖口的那枚袖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摘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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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宁回家后没有犹豫,立刻安排人把之前的房子打扫好,然后把祁宴这边关于自己的东西全都搬了回去。
祁宴很配合地没有回家。
而李君宁做这些事的时候祁宴正在国外,本想去看看自己的亲弟弟,顺便冷静一下,没想到撞破了祁索和舒柏亭勾搭在一起。
他感觉到了双重背叛。
他想着回家看看李君宁,一推开家门,发现原本门口堆着的李君宁的东西不见了,客厅的懒人沙发也没了,关于李君宁的一切都凭空消失,李君宁甚至拆掉了铺在阳台的草皮。
李君宁没有任何表示,就这么消失在祁宴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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