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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祁索与舒柏亭一起踏上归程。
他来的时候还在想,怎样度过今后没有舒柏亭的几十年,因为他直升机上看到瑰丽落日的时候还在想着若是舒柏亭也能看到就好了。他试图遗忘舒柏亭花了五年,却在三个月间疯狂反弹,将舒柏亭刻在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现在让他再次剥离,等同于抽筋剔骨,无异于再让他死一次。
祁索以为自己早就能够承受舒柏亭随时的离开,但真正到了那一刻,才发觉自己的想法过于理想主义,现实与想像截然不同,该痛的不会因为他想过分离而少痛一点。
那些书里写的心灰意冷、万念俱灰,祁索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舒柏亭说出分开的时候祁索满脑子都是舒柏亭明明几天前还对自己那么好,他们还那么快乐,凭什么说分开就分开了?又想到自己,反复盘问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全都是意难平。
舒柏亭天降在自己面前时,祁索甚至还要委屈的跟他辩驳,那些委屈、生气都是鲜活的。
“在想什么?”
思绪被打断,舒柏亭拿书在祁索眼前一挥,祁索回神,忙不迭伸手,跟书抢了舒柏亭,把舒柏亭的手紧紧握住,仰着脸说:“在想你。”
舒柏亭盯着祁索的脸看,看得祁索以为下一秒他就要亲过来了,舒柏亭却笑了笑,“我就在你身边坐着。”
“坐着也想。”祁索就差没摇尾巴了,“抱着也想,怎样都想。”
说话间空姐路过,忍不住侧头看了两人一眼。
两人都不在意,舒柏亭问祁索:“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不知道。”
“像一只小狗。”
自从舒柏亭说了喜欢自己之后祁索的脾气就一点也不别扭了,甚至在听到舒柏亭说自己是小狗的时候还能抬起舒柏亭的手,用鼻间拱了拱他的手心,“就是小狗。”
一副是又怎么样的样子。
舒柏亭勾勾手指:“你凑近些。”
空姐走回来,又亲眼目睹了两个人接吻的画面。
舒柏亭啄了一口祁索嘴唇便退开了,祁索一抬头就对上了漂亮空姐的眼神,漂亮空姐也对他莞尔一笑。
祁索:“……”
航班很快落地,舒柏亭去等行离,祁索打算叫车直接去酒店,刚走到出口,一辆车就冲他打了声喇叭,车窗降下来,祁宴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祁索转头要跑,祁宴动作极快,三两下下了车,拎起祁索后领就要把他扔进车里,祁索挣扎间瞥见舒柏亭,大喊了声“舒柏亭救我”,祁宴的动作便停下来,却仍旧死死按着祁索手腕,把他塞到自己身后。
祁索越过祁宴肩膀看到舒柏亭推着行李车走到祁宴面前。
舒柏亭看上去比祁索冷静多了,“原本打算过几天跟小索一起去见你,没想到你消息这么灵通。”
祁宴:“你打算带他去哪里住?酒店?”
舒柏亭面带微笑,“我有自己的房子,阿宴,不然你平时要带人回家,我就没地方去了。”
祁宴没想到舒柏亭会这么说,脸上挂不住,只好切入正题:“小索必须跟我回去。”
“我不——”
祁宴一记眼刀,祁索立刻闭嘴。
舒柏亭笑了笑,“当然,如果小索愿意的话。”
“我不愿意!”
祁宴打定主意不搭理祁索说的任何话,看着舒柏亭,问道:“他不回家回哪?从小到大是你养他?你能养他一辈子?”
“回我那里,我的确没能从小养着他,但阿宴不也是?但我之后养一辈子也是没有问题的。”舒柏亭平日对谁都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祁宴没想到其实舒柏亭怼起人来也是毫不留情。
“柏亭,我当初帮你,并不是想要今天这种局面。小索年纪小,不懂事,你也跟着他胡闹。要是我爸妈知道了怎么办?被人知道了怎么办?你们想过吗?”
这些话明显击中了舒柏亭的软肋,他沉默了。
祁索却猛地一挣,力气大到祁宴也按不住他,踉跄了一下,脱了手,说时迟那时快,祁宴只见一道白色闪电窜过他眼前,一下子落到舒柏亭怀里,舒柏亭伸手接住了,同祁宴一样,把祁索拉到自己身后,不同于自己的是祁索紧紧攥着舒柏亭的衣袖,生怕舒柏亭扔下自己。
祁索躲在舒柏亭身后怼亲哥:“哥,我真的喜欢他,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动不动就用钱和道德来约束感情,你这样是得不到真心的喜欢的。我今天就算是你把我赶出家门,我一无所有了,也还是会想方设法去到舒柏亭身边,你说的那些我都明白,可能过程会让我非常痛苦,但只要舒柏亭和我在一起,再痛苦的事情我也觉得不那么痛苦,你不会理解这种感情的,因为你没有爱过任何人,也没有谁这样爱过你。”
祁宴不得不承认,戳他心窝子这件事还是自己亲弟弟在行。祁宴默默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但是祁宴是绝对不会让
', ' ')('自己甘拜下风的,所以他冷笑一声,“行啊,祁索,那我就等着看看你怎样用爱抵抗世界吧。”
说着,他转身上车,车门重重关上,不再管这两个倒霉前妻和倒霉弟弟了。
车门“砰”的那一声让祁索不自觉地抖了抖,舒柏亭敏锐地察觉到了,安抚性地揉了揉祁索头发。
祁索拉着舒柏亭衣袖,硬气没了,像个漏气气球:“完了完了,我哥肯定生气了,他会不会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啊?”
“不会。”舒柏亭说,“只可能停了你的卡,那你就真的要被我包养了。”
祁索抽了抽鼻子,“我用的卡是我爸的副卡,没用哥的。”
舒柏亭笑,把祁索的帽子拉上来一点,俯身亲了亲他,声音低沉:“好了,你可是选择跟我了,以后就别想着离开我。”
然后看着祁索通红的耳根,被祁宴一番话搅乱的心情好了些许。
回家的路上舒柏亭一直在想,祁宴说的对,他们能过祁宴这关,最终还是要过祁索父母那关,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被曝出去后应该如何解决、如何权衡,这些都需要他来处理。
祁索呢,祁索就安心享受被爱,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舒柏亭带祁索回了自己的家,他不常住,早些年在市区买了一套楼中楼,私人物品很少,离婚后将在那边房子的东西搬过来后看起来才满了些,祁索头一回来,拉着舒柏亭上上下下逛了一遍,又将自己的衣服拿出来,挂到舒柏亭的衣帽间里。
“你看你衣帽间那么大,剩下的空位都是我的。”
“好。”
“你房间的单人床也要换,换成双人床。”
舒柏亭想说其实那张床睡两个人也绰绰有余,但他还是笑着说:“好,明天就换。”
“你平时不在家,我没事做怎么办?”
舒柏亭略一沉吟,将祁索拉到客厅,一起坐在沙发上,“把你的游戏机都拿过来,以后不许去酒吧寻欢作乐,要是无聊可以带朋友过来,李君宁除外。”
祁索一听,开心得脑袋上都冒出几朵花来,贴着舒柏亭要抱,长腿缠着舒柏亭,把他扯倒在沙发上来,在舒柏亭耳边吐着热气说:“你知道小狗来到新环境会做什么吗?”
“不知道。”
祁索拉下舒柏亭外套,一字一句地说:“留下味道啊~”
“不止在沙发,还要在卫生间、门边、床上,都留下自己的味道。”祁索蹭了蹭舒柏亭,“帮帮我好吗?”
舒柏亭握着祁索胯骨,看着他问:“那你要叫我什么?小狗?”
祁索贪图美色,只想快点跟他亲热,咬着舒柏亭喉结,哼哼唧唧叫了声“主人”。
又觉得不过瘾,想要让舒柏亭更激动些,便又加了句:“想要主人帮我。”
舒柏亭眸色一暗,翻身压住祁索,把祁索扒了个干干净净,抵着祁索便插进一点,祁索喊疼,舒柏亭又说这里还没买润滑剂,握着祁索性器逼祁索射了一回,拿他射出来的东西给他扩张,又趁着祁索喘气的间隙,一下子全部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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