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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触手可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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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索没想到舒柏亭突然会说这种话,愣了一下,大脑根本没有给他细想的机会,他抬头看舒柏亭,然后被舒柏亭捏了一下嘴唇。

祁索的嘴唇很软,接吻的时候会变红,舒柏亭盯着祁索看了会,松开了手。

“逗你玩的。”舒柏亭笑得很是薄幸,将祁索留在自己怀里,拿起了手机,祁索刚刚鼓起的一点勇气又被舒柏亭的态度挡了回去,靠到了一边,舒柏亭瞥他一眼,把祁索拉了回来。

祁索的腰被舒柏亭握着,跟他肉贴着肉,舒柏亭将手机屏幕露在祁索面前,“你看你自己,总是这样色情。”

那天晚上也是。

舒柏亭想起祁索红着眼圈,像是要哭了一样看着自己,舒柏亭就没办法把祁索一个人留在那里。

他是清楚自己不需要女人的,但他也没想过自己需要男人,祁宴跟他生活那么多年,他根本都不会对他动一点念头,但他弟弟却让自己感到血热。

真是奇怪的事情。

舒柏亭和祁索看着他拍的视频,祁索没一会就别开脸不再看了,舒柏亭的眼神却一直停在屏幕上。

祁索的头发染成亚麻色,衬着他偏白的肤色,肩胛骨突起,腰线和肌肉都很完美,视频里的舒柏亭握着祁索脚腕压到他肩膀上,那双腿很长,祁索是祁家出了名的小孔雀,那双出镜的腿又白又直,体毛很少,舒柏亭侧过头,声音很低,还有点哑,问祁索:“你去做了身体美容吗?”

祁索被说中,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

他是爱美,但不至于那么爱美,舒柏亭提出要跟他做床伴之后祁索就去做了保养,舒柏亭的身体很完美,祁索不能跟他比,也至少不要比他差太多。

起码让舒柏亭有好一点的体验。

好在舒柏亭并没有追问,看过了视频后便将手机放下,牵着祁索的手去碰自己因为回味视频而再次硬起来的地方。祁索碰到了,下意识求饶:“我不行了。”

舒柏亭的一次都长到漫无边际,每次为了让舒柏亭享受,祁索都费尽力气,根本承受不住第三次了。

舒柏亭凑过去,嘴唇贴着祁索的眼尾,引导祁索握着自己的性器上上下下的动,“小索,为什么?”

祁索以为舒柏亭在问他为什么不要了。

“会坏的。”祁索解释,“我很累了,睡一觉再做吧?”

舒柏亭呼了口气,就在祁索脸边,舒柏亭的嘴唇很热,亲得祁索也热起来,“不是问你这个。”

那是什么?

手心里的物什变得越来越硬,祁索用手掌丈量舒柏亭的尺寸,他的硬度和热度,都让祁索发热。

“是想问你,”舒柏亭的头就靠在祁索肩膀,祁索和他并排躺着,被子底下做着荒淫的事情,“为什么每次看见你,都会鬼迷心窍?”

祁索一怔,继而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舒柏亭。

舒柏亭咬着祁索锁骨,留下浅浅牙印,“你的身体像是罂粟,我从未对谁的身体产生这种上瘾的感觉。”

祁索感觉舒柏亭的手转到自己的性器边上,咬唇忍住了声音,过了会才开口,“是你没遇到过别人。”

“我为什么要遇到别人?我看着你长大,在你身上有更低的不确定性,也更安全,小索,别人指不定会让我陷入麻烦,但你不会。”

祁索闭了闭眼。

“我们是利益共同体,所以你最合适。”

舒柏亭只是想再挑逗祁索一次,没有为难他,尽量快地结束了,他的性器从祁索手里抽出去,祁索拿纸巾擦干净手指,然后被舒柏亭抱到怀里,躺好了。

舒柏亭昨晚上没睡好,又跟祁索闹了半天,的确是累了,很快便睡着,祁索听着舒柏亭慢慢变得绵长的呼吸,却没办法睡着。

他借着陪舒柏亭睡觉的时间里,给自己做了警示录。

舒柏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喜欢的不是祁索这个人,是祁索的身体而已。所以祁索只需要在舒柏亭需要的时候献出自己,只要保证舒柏亭一直喜欢自己的身体,就能够一直留在舒柏亭身边。

还有,不要给舒柏亭惹麻烦。

祁索的头顶好像出现了两只小祁索,一只揪着他的头发指责他不要脸,倒贴,舒柏亭都这样不重视的对待他了,他还要给舒柏亭找借口。

另一个却说:没关系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小索只要在舒柏亭身边就开心,那这点委屈又算什么呢?

的确不算什么,祁索想。

舒柏亭什么都没错,是祁索要给自己警示,才不会让自己变得贪心。

祁索偷偷在被子下牵舒柏亭的手,抬起来放到嘴唇边吻,舒柏亭的无名指上有戒痕,但是他今天并没有戴婚戒。

不过也是了,谁会在情人面前戴婚戒呢?

舒柏亭又不是祁宴。

祁索翻了个身,滚进舒柏亭怀里,把舒柏亭的手臂放到自己腰上,近距离看着舒柏亭的睡颜,又被舒柏亭勾到了。

祁索擅自拿舒柏亭来跟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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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那个新情人宿锦言对比了一下。

宿锦言是好看的,在荧幕上演的大多是气质忧郁的男人,拿了很多奖,祁索的母亲也喜欢看宿锦言演的电影。

宿锦言好看得太素了,哪有舒柏亭第一眼就能抢夺人的心智。祁宴到底是收不住心,就像是集邮一样,有了舒柏亭这样的,还想着要宿锦言那样的,野心勃勃,无休无止,永远不满足于当下,也会不停的有下一个人。

祁索用忧愁的眼神看着舒柏亭,在想舒柏亭当初选择与祁宴结婚的时候,是不是也想过一生一世,忠诚专一。

可如果是他跟舒柏亭结婚,他是不会让舒柏亭受到一丁点冷落的。

祁索眨了眨眼,将脸贴在舒柏亭肩膀,亲他脖子上的痣。

“要是那个人是我就好了。”

祁索无声地说。

他安静的陪着舒柏亭,直到舒柏亭睡醒,意识还没清醒的时候伸手揉了揉祁索的脑袋,又把祁索拢到自己怀里来,像是抱着一只毛绒玩具睡觉,祁索装作被舒柏弄醒的样子,动了动,舒柏亭便拍了拍祁索的背,像是怕吵醒他一样,祁索便又配合地闭上眼,不动了。

舒柏亭坐起来,回了一下信息便下了床,祁索等了会,睁开眼在房间里找舒柏亭,最后发现舒柏亭在阳台上。

在床上的角度能够看到舒柏亭的背影,舒柏亭在抽烟,祁索之前以为舒柏亭是不抽烟的。

舒柏亭感觉到有人走到阳台上来,捏着烟回头,祁索穿着跟他一样的睡袍,站在他身后。

“醒了?”舒柏亭问他,靠到栏杆上,祁索看着舒柏亭,身后便是整个城市,临近傍晚,有些大楼的灯光已经零星的亮起来了,舒柏亭背对着整个城市,祁索面对着他。

像是在城市的背面,和他们的关系一样,是不在灯光下的。

“我不知道你还会抽烟。”

“我很少抽,没有什么烟瘾。”舒柏亭勾起唇角,“这是阿宴上次拿回家的。”

祁索的眼神有一些空洞,舒柏亭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来,故意逗他,“你想不想试试?”

祁索从不抽烟,舒柏亭是知道的,祁索娇气,不喜欢烟味,去酒吧也是开包间不允许朋友在里面抽烟。舒柏亭也没想过祁索会答应,但祁索却把烟从舒柏亭手指间接了过去,结结实实地抽了一口。

然后被呛得咳嗽不止。

舒柏亭把烟从祁索手里拿了回来,掐灭了,帮他拍背,有些好笑,“小朋友,你在逞什么强呢?”

祁索咳得满脸通红,呼吸不畅,“这烟,这烟它太烈了。”

舒柏亭不知道的是,在国外的那几年里,祁索其实也学会了抽烟,只不过他抽的烟并没有大多数烟那么烈,也没有那么频繁。

“阿宴喜欢抽烈性烟,”舒柏亭弯着眉眼看祁索,像是透过他看祁宴一样,祁索转过身,背对着舒柏亭,舒柏亭啪地在他身后又点了一支烟,“小朋友就别学坏了,抽烟对身体不好。”

祁索盯着阳台的门,也很想问舒柏亭,他为什么明明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还要抽祁宴喜欢抽的烟。

他就那么喜欢祁宴吗?

他上瘾的根本不是祁索的身体,是祁索这张和祁宴有几分像的脸而已吧。

舒柏亭看着祁索不说话,默默走回了房间里,无声地笑了笑,转身看着城市的黄昏。

他喜欢站在高处,在舒家他没有立足之地,没人将他当有尊严的人看,他便在有权力之后爱上了俯瞰的感觉。

什么都要站在最高处,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为此什么感情都是不需要考虑的东西。

但是他刚刚在看到祁索睡在他怀里的时候,追名逐利的念头在看到祁索的时候有些淡化。他觉得那些东西比起这个睡在自己怀里的人比起来,反而是祁索更加触手可及一些。

为着自己突然生出来的这个想法,舒柏亭到阳台抽了两支烟冷静下来。

祁索这个年纪的小孩能明白什么?他从小娇生惯养惯了,和祁宴一样,追逐欲望,新鲜感,随时都会离开的。

财富和权力才有用,那种虚无缥缈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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