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她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毕景尧反而笑的更夸张了,“你是说他脑子有病?姑娘,你开什么玩笑呢?他要是有病,这世上就没正常的人了。”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很认真的说道,“自从玫姨死后,我就觉得他不太对劲,可当时我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直到这些天跟他生活在一起,我觉得……”
她停顿了一下,想了想,“我对医学方面的事不太懂,但我觉得他这种情况,有点儿像妄想症。”
毕景尧嗤笑了一声,“你个小警察,还懂什么妄想症呢?行了,别瞎猜了,躺下,我给你检查一下。”
“我没事,不用检查。”她摆了摆手,“你是医生,又是跟石头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对他肯定比我更了解,你应该可以看得出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变了!”
毕景尧脸色微敛,收手站到了一边,“他不善言辞,所以你大概不知道玫姨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他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赚很多钱,让玫姨不用以色侍人,他会混帮派,也是这个原因,后来小钰死了,玫姨在他心里就更重要了,可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间说没就没了,换做任何一个人,我觉得可能都会变吧。”
赵一诺抿了抿唇,说到冷玫的死,她总是觉得心尖上微微的刺痛,毕竟,若不是为了救她,她也不会死!
可是,对石头,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可一个人不管怎么变,本质是不会改变的,你刚刚说他不善言辞,我也同意,可是,最近,他经常会跟我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你觉得,像他那么不善言辞的人,会把这种话整天挂在嘴上说吗?”
毕景尧轻咳了一声,有些窘了,“我觉得吧,再木讷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时也会有所不同的,甜言蜜语什么的,是男人的天xing,这说明不了什么。”
赵一诺有些烦躁了,她知道自己时间有限,说不准什么时候冷彦石就会又过来,毕景尧是她目前为之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形容那种感觉,可我觉得既然你是跟石头一起长大的,你多留意一点儿,一定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毕景尧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真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还是只是敷衍,“好,我会留意。”
赵一诺轻叹了一口气,没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结,看得出来,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话,那么她说再多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