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神棍变神探(13)</h1>
老头对车是真爱, 看见车潜意识就会打量，即使他当时很糊涂, 那些画面也都在记忆里。毕竟是鬼, 记忆力是很好的。
老头给陶睿描述了五辆可疑的车，从颜色到外形再到司机和里面的布置，甚至还有三辆车的部分车牌号。
这样调查起来虽然还是很困难, 但比毫无线索好太多了。
反正张队在加班, 陶睿当即就将信息发给了张队，让张队可以抓紧时间查案。
张队接到信息果然立马安排下去了, 自己也坐到办公室里调取相关资料, 推测相关车辆型号等等。
过了两分钟, 他突然后反劲地想起：陶睿路上捉了个鬼, 这会儿就知道了线索, 那岂不是……线索是鬼提供的？
正好他手机收到一条微信, 叮铃响起一声提示音，吓得他一抖，随即坐正了轻咳两声, 看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他才松了口气。
他忽然有种预感, 他严肃沉默的形象以后就要毁了, 他招陶睿进组果然是给自己挖了个坑。不过好在, 挖坑也是值得的, 只要能破案。
张队继续查案件信息, 渐渐沉浸到案件当中, 也渐渐忘了害怕。而陶睿安顿好老两口之后却没有睡，开着车带无头鬼去连环纵火案的其中一个现场了。
他还记得那里有只可怜鬼，目击了凶手的样子, 是相当有力的“证鬼”。无头鬼一直很担心可怜鬼, 催促陶睿早些过去，似乎对方的情况不太好。
这次的线索张队也没法参与，陶睿干脆就没告诉他，反正他去了也什么都看不见，徒增恐惧。
大约凌晨五点的时候，陶睿到达了案发现场，这里的纵火案是一个月前发生的，被烧毁的是城郊一个平房，现场的房屋还是焦黑的废墟。
陶睿刚到附近就听到一阵哭泣声。
系统第一时间扫描四周，然后沮丧地说：【睿哥，我扫描不到鬼，也获取不到鬼的声音，在这方面我什么都帮不到你。】
陶睿有些意外，忙安慰道：【你都帮我多少忙了？不管是谁，总有力不能及的地方，很正常。这些我自己完全可以解决，不要在意。】
【系统：可是这个缺陷太大了，万一你失忆了呢？那我们穿到一个鬼怪的世界岂不是凉了？我不希望你出事，不能选择穿越的世界真的太被动了。】
陶睿竟然感觉到了系统的焦虑。其实系统已经帮他很多了，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陪伴，无论他去哪里，它一直在他身边，知晓他所有的过去，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这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系统为什么会这么焦虑呢？
陶睿停住脚步凝神细想，很快就明白了。
因为他活得时间越久，掌握的技能就越多，购买的金手指也越多。在他用自身技能或那些金手指生活的时候，系统自然就会感觉它变得没什么用。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他只拥有它一个和拥有很多是不同的。
陶睿知道，同伴这个意义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同伴之一成为可有可无的存在，那太伤了，不会是好事。
所以他没有再安慰系统，而是认真地提出建议：【时空局研发系统的人肯定不可能面面俱到，不如这样，我们自己想办法升级完善。】
【系统：我们……自己还能升级？】
【陶睿：一定可以。】
【陶睿：不止扫描非人类非实物的存在，还可以是其他任何方面，只要你想拥有，我们就想办法。我们的时间很漫长，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系统：好，那我们自己想办法！】
陶睿听到系统又恢复元气的声音，安心了些。相处十个世界了，他已经将系统当做同伴，当然希望系统也能找到不断穿越下去的意义，升级势在必行。
虽然艰难，但他们一定能找到办法。
无头鬼看陶睿突然停住了，还以为有什么不妥，小心地问：“睿哥，怎么了？”
“嗯？没事。”陶睿摆了下手，“你说的那只鬼，他是隔壁的邻居吗？怎么正巧目击了犯罪现场？”
“他不是，他是来同学家玩的，晚上回家正好路过。睿哥，我去把他带过来。”
“去吧。”
无头鬼快速飘到烧焦的废墟里，从角落中拉出一只鬼来，到陶睿面前时，那只鬼一直往无头鬼身后躲，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无头鬼安抚道：“你不要害怕啊，这是睿哥，是非常厉害的一位大师，我们几个都是被他救的。他还是警局特别行动组的，负责调查你这个案子，而且他刚开了心愿鬼屋侦探社，你有什么心愿也可以和睿哥说，睿哥会帮你完成心愿的，你只要提供线索做交换竟行啦。”
可怜鬼被鼓励道，小心地走出来看向陶睿说：“你……你好。我叫小智，我、我看见犯人的脸了。”
陶睿点头道：“你正好路过，然后看到这边着火跑过来，目击了纵火的犯人对吗？”
“对、对！”
“那你当时有呼救吗？有大声喊着火了吗？”
“我、我喊了，但是我声音比较小，我刚开始也不知道有犯人，”也许陶睿的声音具有安抚作用，小智的语速渐渐流利起来，“我刚喊两声就被人捂住了嘴，我太害怕了，不知怎么胳膊肘怼到了犯人下面，他吃痛就松开了我，我赶紧跑，谁知被石头绊了一跤，然后我连滚带爬的，还回头看，火光照清楚了他的脸，他特别凶狠的朝我冲过来，他……”
“他拿胶带粘住我的嘴，我的手和脚，然后……然后他就把我扔进了大火里。火好大，到处都是火，我浑身都疼，我想尖叫，但是我的嘴被封住了。我想跑，但真的太疼了，我的眼睛都被烧了，我看不见，好不容易站起来又再摔倒，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好疼，真的好疼好疼……”
可怜鬼又哭起来，无头鬼叹了口气，对陶睿说：“睿哥你别怪他胆子小，他说他从小就胆小，那天被人那么凶狠地杀了，他被吓破了胆。”
“我不怪他。没有人规定每个人都要胆子大。”陶睿走到小智面前，微微倾身问他，“你要和我们走吗？你帮我做犯人相貌拼图，我帮你完成心愿消除执念，送你去轮回，好吗？”
可怜鬼茫然地抬头看他，眼中似乎有了希望的光芒，“真、真的吗？”
“真的。”陶睿点头，很肯定地回答他。这个承诺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