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心疼。
袁红君强势独断几十年,改不了,让袁家人出面压制比什么都管用。
季淮挂断电话走进来时,姜婕笑着对他说:“生病真不好受,幸好还有人陪。”
她前段时间难受到不行,虽说自己也独立坚强,没和姜家人说过,但很无助,都是他陪在她身边。
“马上好了。”他安慰她。
“你没有听出来我潜在的意思。”她瘪嘴。
“什么?”他一脸迷茫,眼底疑惑。
“幸好我有个法定合作伙伴啊,不然一个人就躲被窝哭了。”她故意说得夸张。
法定合作伙伴,合法丈夫。
这话说得很含蓄,他却秒懂她想表达的意思,垂眸浅笑,勾起了嘴角,随后又快速说:“我去看看粥有没有煮好。”
“嗯。”她含着笑点头。
*
季淮并没有和袁舅舅交代过多,只说姜婕病了,他要照顾,袁红君之前还在医院,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袁舅舅比他还了解袁红君。
为什么住院?这又是发生了事儿?
袁家人的性子,他还是能摸透七分,袁红君不是什么善茬。
袁红君没想到季淮会给季舅舅打电话,气急败坏,认为他告了状。而她更担心一个问题,袁舅舅是去见了季淮吗?
姜婕还感染病毒,她一把年纪,要是被感染,那不是找罪受吗?
她不想见袁舅舅,支支吾吾找借口拖着,问了几次他是不是见了季淮,什么时候见的?那时候姜婕有没有生病……
袁舅舅又不傻,察觉到她的意图,黑着脸将她大骂了一顿:“你这性子自私到骨子里了,这些年活得没半点明白,又在闹什么?”
还跑到医院去折腾,那不是无理取闹吗?
“我会这么做,还不是那个姜婕让季淮去做了结扎手术,医生说以后都不能生育了!”袁红君气不过,说了嘴。
闻言,袁舅舅一时都没缓过来。
他那一代的男人,骨子里传统,不仅要子嗣,更要从中择优。季淮的举动,他无法理解,觉得荒唐至极。
不过,袁家人也不好去掺和季家的事儿,袁舅舅又道:“事情已经发生,再闹也没用,结婚也这么久了,你也别捣乱。到时候离了婚,事情更难办。”
袁红君不以为然,把责任全都推到姜婕身上,说着泣不成声:“我尽心尽力培养他,我和老季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他是我儿子,老季去了,我怎么不能管?”
“既然这样,你就留下来把事情处理再走。”袁舅舅说完,又跟她说可以回袁家老宅。
“我对不起老季,我要回去给他烧柱香。”袁红君执意要走,不愿待在老宅受束缚。她又改了航班,提前飞走。
袁舅舅不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却也觉得季淮和姜婕这次过火,只让她回去好好平复心情,也少做一些折腾事儿。
后面,他又给季淮打了个电话,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没把话挑明,简单说了两句调和的场面话,让他看在季父面子上,不跟袁红君计较,对方也是为他好,说完挂了电话。
季淮只是他外甥,轮不到他管。
袁红君回去后安稳了一段时间,季淮已经做了手术,且不可逆,她就算想让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也没办法。
但她惦记着和姜婕结下的梁子,这个祸害,一定要铲除出去!
*
又过两日。
姜婕病情刚稳定,她就要去学校上课。
她比较喜欢教育行业,在讲台上也十分自信,大放光彩,虽还没完全恢复好,撑一撑也没什么问题。
季淮还是担心她。
原先她是一个人开车去学校,现在只能坐副驾驶了,由他接送。
她开的车换了一辆又一辆,季淮倒是专一,现在开的这辆迈巴赫都开了三年,没有换车的打算。
这段时间她没来上课,身体不适无法上课,也怕传染给学生,加上季淮的课也调换了几次,学生们更是脑洞大开,以为这两人出了什么事。
听说姜婕要来上课,大家变得兴奋起来。
一看她还是坐季淮的车来学校,这可不得了。
姜婕一进教室,就有学生不断出言调侃她:
“姜老师,你今天怎么不开你的跑车了?”
“老师,你现在都有专职司机了吗?”
“我们都看到了,是不是季老师送你来的?你从他车上下来了。”
“这段时间你们是去约会了吗?”
……
“你们真八卦,要是这么惦记着学习,全都能保研。”姜婕笑着怼他们,随后又说,“我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