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闹,季淮直言说:“一家人才刚住进新房,生活刚刚好起来,你们现在的任务不是赚钱,而是保重身子。”
多年劳苦,让他们小毛病不断,只是强忍着而已,是该好好休息。
季淮说不动,最后还得罗雨舒去劝。不过两人习惯了忙碌的生活,一下闲下来,可能不适应,也怕出新的问题。
他们当惯了老黄牛,不劳作还觉得自己没了价值。
蔡珍为人热情,人际交往好,季淮想了又想,提出让她在小区楼下里开奶店,听说只需要几万块的加盟费,就可以入盟当地有名的鲜奶品牌,到时候可以给小区的人办奶卡,每天都可以送去他们家里,还可以卖点零食。
工作时间自由,还能回家做饭。
季建辉做不来生意,他喜欢读点书,看看报纸,季淮也给他找了一份工作,去老人中心园旁边的书刊店替人卖书卖报纸,一天就上半天班,上班时间闲,能一直看书。
下班就买菜回家,偶尔和蔡珍交接,送送牛奶。
季淮都没料到,蔡珍还把这个奶店办得有声有色,住户会经常带着孩子下来溜达玩耍,鲜奶和零食就成了热销品。
因为是新鲜的牛奶,保质期很短,订了奶卡的住户不少,每天光送就得送上百瓶,数量还在不断增多。
季淮和罗雨舒专心忙工作,家里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不过,新婚夫妇磨合期间总会有点争吵,两人也不例外,小矛盾的积累就引发了大矛盾,吵架也随之而来。
罗雨舒碍于蔡珍两人在,也没发作,倒是季淮先和她杠上了,两人矛盾一触即发。
蔡珍正在收拾碗筷,季建辉正在看电视,见两人吵起来,蔡珍在原地急,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往房间溜:“不要吵了!”
季建辉也赶紧起身,往房间里躲,跑得比什么都快。
看到这一幕,季淮先憋了笑。
“笑什么笑?”罗雨舒骂他,又冲房间里喊了一声,“妈,你看他要欺负我,从前天开始就摆脸色了。”
蔡珍不想掺和这种事,但还是隔着门安慰她。
越安慰,罗雨舒觉得自己委屈,还占了理,季淮还让她赶紧歇会,语气也不是那么好,她说着说着,突然就哽咽起来,带着哭声:“他还在欺负我!”
蔡珍硬着头皮走出来了,险些没把季淮赶出去。
夫妻之战,他们全站儿媳,顺利阻止战争。
季淮从小就是爸妈心中宝啊,气得当场就回了房。晚上睡觉时他一个人全裹了被子,一点都不给罗雨舒留。
罗雨舒哪干?她现在很嚣张,站起来跟他抢被子,手劲还很大,抢不到就跨坐在他身上。
“下去。”季淮沉了脸。
两人还在吵架。
“我不。”她瞪眼。
季淮动了动:“下去!”
她身子剧烈摇晃两下,赶紧俯身揪住他的衣服,还惊慌说:“我告诉你,万一我怀孕了,要是摔下去,你自己负责。”
他们最近在备孕,没做保护措施。
闻言,季淮动作顿时止住,但还是板一张脸,不看她。
罗雨舒就坐在他身上,开始抢被子,季淮拉着被子,但没敢用力,就是不给她。
“我不盖了。”她从他身上起来,枕头也不要,一个人走到沙发上睡下来,“你一个人盖吧,不就是感冒吗?我无所谓。”
她一走,季淮还懵了懵,他以为她顶多睡床上,然后赌气不盖被子,没想到缩在沙发上睡了。
天气已经冷了,他眼底挣扎,两分钟后,开了口:“上来。”
罗雨舒没应。
“上不上来了?不上来就别上来了。”他还故意沉了声,威胁她。
她还是没应。
季淮又等了两分钟,起身往那头伸长脖子,最后下了床,往她那边走。
罗雨舒闭着眼,一动不动。
“装睡是吧?”季淮对着她说。
某人睫毛微颤,就是没吭声。
他认命,俯身将她抱起来,往床上走,轻轻放在床上,又把一半被子给她盖上,想了想,又从后面将她拥入怀。
温热气息袭来,两人前胸贴后背,他的手搭在她的细腰上,罗雨舒还是没睁眼,嘴角却一直上翘。
*
次日。
罗家又出了事,罗雨舒下了班就赶回去。
起因是张丽和罗宏私下领证,她也说好能接受五万彩礼,把楼上装修,先办婚礼生孩子,以后有钱才买房。
结果张家人知道,大发雷霆,和她讲了利害,她又不愿意,觉得嫁亏了,不想嫁得穷。张家的意思,要有首付,彩礼要三十万,不然就打掉离婚。
两人就像两个孩子一样,一会这,一会那,在玩过家家。罗宏也没长大,渐渐也开始不耐烦,一会倒向张家,一会又倒向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