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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父上楼,季母又开始喋喋不休,语气讽刺着施韵,“真是低估了她的不要脸,戏子就是戏子,脸皮厚。”
“行了。”季父头疼揉着眉间,“少生事端,省得老爷子又逮到把柄,公司的事情还没解决,合同谈崩了。”
“怎么崩了?不是说会给我们吗?崩了怎么办?”季母这才着急起来,国外公司不景气,这次回来找合作要是再崩,全然支撑不了公司运营,要么退出国外市场,要么死撑着投入大量资金,他们没有资金了。
“别吵了,我不是再在想办法吗?”季父有些不耐烦。
“让季淮解决。”季母语气理所当然。
季父脸色变了再变,他和季淮父子不合,有一丝希望都不会向对方开口,没有理会季母,直径往书房走,继续去处理事情。
另一头。
季淮和施韵从书房出来,走进了自己房间。
他和以往一样,领了季老爷子给的压岁钱,施韵也有一份,但她格外还有两份“大礼包”,一份是新安小区的独栋别墅,季老爷子给他们的婚房,另一份的意义更为重大,是季老爷子给他们的孩子存了一份“教育基金”。
说是“教育基金”,实际上,这笔钱足够这个孩子从出生就可以一直无忧。施韵坐在床上,还在为那笔庞大的金额倒吸一口气。
“想什么呢?睡觉了。”季淮从另一边上床,掀开被子让她快上来。
施韵脱下鞋,爬上床,钻进了他怀里,靠着他,又把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看向他说:“爷爷对你也这么好吗?”
“没有。”季淮摇头。
“为什么对我们的孩子这么舍得?”施韵疑惑。
他们的孩子还没出生,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季老爷子就这么大手笔,让她都受宠若惊。
季淮低头看她:“祖传下来的隔代亲,隔着两代更亲。”
施韵:“……”
好吧。
季淮搂着她,伸手去关灯。
她往他怀里又挪了挪,突然问:“我今天叫了爸一声,他也没应我。”
“下次别叫了。”季淮说。
施韵:“这样不好吧?他是什么样的人?和你妈一样吗?”
“没什么不好。”季淮说着顿了顿,“如果非要形容,两人就是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富家千金和不靠谱的高帅富结合。”
季父说不上有本事,靠着季家名头在外过着潇洒日子,在季氏上班时圈了不少钱,又把原始股卖了,跑国外去,估计这些年败得差不多,不然不会回来。
施韵闻言,轻轻一笑:“你一开始不也挺高高在上又狂妄的?一点都没把我放眼里,而且还很嚣张。”
她还记得他居高临下的样子,狂拽的季大少爷。
“还说这事儿呢?既然这么闲,我们做点别的。”季淮不让她提这个事,抱着她翻了个身,避开她的肚子,一边亲着她一边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施韵脸色微红,坚决拒绝:“不!”
“真不?我这么疼你,你不疼疼我?”季淮说着,抱着她的手已经往下,轻轻撩起她的睡衣,手抚摸上她光洁白皙的细腰。
她身子泛起阵阵酥麻,伸手要阻止他,季淮深邃明亮的黑眸盯着她,那副神情款款的样子,让她顿时又陷进去了。
“帮不帮?嗯?”他一边含着她娇嫩的粉唇,声线蛊惑。
季淮总说他无理由宠着她,拒绝不了她的要求,她又何尝不是呢?看着他的那张脸,看着他温柔的神情,拒绝的话压根就出不了口。
最后以她手指酸软为结束,她气不过,还抬头咬了他的下巴,恶作剧般轻轻舔了舔,某人身子顿时一僵,望向她的眼神又变了,沙哑着声:“你想再来一次?”
施韵:“……”
她立马闭眼装睡,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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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在休年假,今年有点冷,两人在老宅有没什么事情做,何况住着季父季母,施韵也不愿单独去溜达,多数时间就和他待在房间。
他们要么躺着一起看电影,要么一起睡觉,或者待在他怀里陪他处理一些紧急的工作。
晚上睡得早,白天就起得早,在别墅住着的时候,她习惯早上起来和王嫂捣鼓些吃食,给季淮准备早餐。
今早她包了馄饨,手艺是厨房的老厨师教她的,做法简单,汤鲜肉嫩,她包了好些。
季淮倚靠在门边看着她动作认真的模样,嘴角微微上翘:“你煮这么多,一会大家就都得吃馄饨了。”
她扭头看他:“你要多吃,我专门给你包的。”
他低低笑出声:“好。”
季老爷子听闻她包了馄饨,还夸了一番,而季母就看不上,看着眼前的那碗馄饨,瞥头看向一旁的佣人:“今天没煮粥?”
佣人歉意回:“没有。”
“我不吃这种东西,没胃口,撤下去。”季母冷着脸,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喜欢吃,还是针对施韵。
佣人也比较尴尬,看了看季老爷子,动作犹豫。
馄饨是施韵早起包的,季淮还陪着,人人有份,厨房还留着他们的份,听说味道很不错。
季老爷子放下勺子,脸色微微沉了沉,季淮却先一步开口:“端下去,少夫人以后做的早餐,都不用给她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