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一切后,袁恬眼眸泛着春色,鼻尖有些发红待在他怀里,季淮低头看她,薄唇覆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啄了啄,又把她的手放在手心揉了揉,突然轻轻笑了声。
“笑什么?”她不解,昂头看他,语气里略带娇媚。
季淮的笑意依旧未消,将她的手拉起来,把手背放在他的唇边亲了亲,声线清朗道,“没什么。”
“我不信!”她把手抽出来,在他身上闹,不依不饶逼问道,“你刚刚笑什么?笑我是不是?”
刚刚经历欢爱,她皮肤敏感又白嫩,浑身都泛着粉色,此时身上套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衣。
“没有。”季淮再次否认。
“你分明就有!”袁恬看着他剑眉上扬,回答时都带着浅笑,加重声音强调。
他看着她杏儿眼微睁,一张娇俏的脸上带着气呼呼,薄唇上翘的弧度更大了,双手一伸,再次将她搂入怀。
“不要试图蒙混过关,我没有那么好骗。”她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靠在他怀里的时候,将脸蛋枕着他的肩膀,还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嘀咕说,“你浑身硬邦邦的,靠着不舒服。”
嫌弃的语气有夸大成分,某人身材好,肌肉线条清晰明显,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堪比男模。
没办法,谁叫他喜欢抱她喜欢亲她,被爱的自然有恃无恐,所以生出了一点点骄,说话违心点还能逞一时之可快。
她特别喜欢和他待一起,他身上有着让她十分贪恋的气息,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会很安心,内心静又欢喜,是她任何时候都想着的人。
“嗯。”季淮倒没否认,握着她的手也没松,好奇又捏了捏,侧脸低头覆在她耳边,嗓音低哑笑着说,“所以我在疑惑你为什么这么软?又香又软又这么娇小。我不敢太用力,怕把你碰坏了。”
袁恬顿时脸颊绯红,抬头狠狠又瞪了瞪他,可惜毫无战斗力,季淮还凑过去亲了她一脸,抱着她翻了个身,毛茸茸的头又埋下来。
“起来,我不要。”她赶紧抗争,手脚并上。
“嗯……”季淮拖长尾音,抬头看她一眼,笑着又去堵住她的唇,吻着还徐徐诱导,“你不要我啊?”
他对她总是耐心温柔。
“哼~~~”袁恬挣脱的力度愈发减缓,慢慢变成撒娇,水漾的红唇撅着,愈发诱人。
“哼?”季淮学着她的语调,眼底噙着笑意和宠溺。
“哼!”她重重出声,像只小野猫张开了她挠人的爪子,露出她的小牙齿,顶着软萌,满脸却都在写着:我超凶!别惹我!
“嗯。”季淮受教点头,下一秒就把她作乱的手抬起,不费吹灰之力就稳稳按在她头顶上方。
袁恬动弹不得,声音软糯柔媚控诉,“你就知道欺负人。”
他胆大包天,低下头含住她的粉唇辗转,同时纠正,“是欺负你,没别人。”
“……”
*
这一届的“奥尔斯杯”如期进行。
在赛场上,季淮见到不少老朋友:柳井麻矢、克莱·布卢默、关谷瑞树、杰西……
除了这些,还有不断冒出的新人。在这个充满活力又充满竞争的舞台,一代接着一代,不断有人退出,不断有人加入。
在比赛中,季淮发挥稳定,在小组赛中频频获胜,一路晋级,等到了八强,入围选手与前几次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方仲出现失误,没有入八强,反倒是丁宁圣进入了。
他原以为最后决赛会和柳井麻矢一起对决,对方却止于四强,被来自尼加的埃德打败,无缘决赛。
尼加这位选手他也听闻过,五岁就开始练羽毛球,今年也很年轻,不过二十一岁,他已经取代克莱·布卢默成为尼加新的希望。
他是华裔混血,父亲和母亲都是职业羽毛球运动员,他有天然的条件和遗传的天赋,先天加后天,手握多张“王牌”。
季淮在四强的时候与这位选手对阵。
不同于其他年轻选手的稚嫩浮躁,埃德从进场的那一刻,就谨慎起来,季淮感觉到他带着强大的战胜欲。
这种战胜欲又被这些年人为的教导抑制,这不是对自我的超越,而是他坚信:这是他的舞台,他渴望万众睹目。
双方开始比赛。
第一个球由季淮发。双方没有打过比赛,他不着急,先探探底。
埃德接住他发过来的球,主动发起进攻,将球推至他的正手底线,进而限制他转体动作。
“砰!”
季淮重力起高球化解,又进入拉吊,耐性十足。
相比之下,埃德就急躁不少,开始连贯向前进攻,被季淮一一破解后继续抓空挡,步步紧逼。
场上抽打的回声一下比一下大,观众热血沸腾欢呼呐喊。
就在埃德以为他能彻底袭击季淮时,对方打出了一个回头球,打断他的连贯进攻,化被动为主动,力道比埃德刚刚凶猛多了,底线跃起重杀边线,球稳稳落在界内,得一分。
季淮走到旁边,向裁判示意后换了个球,继续上场。
自信满满的埃德下面开启被狂虐的过程。
季淮发球,埃德回球,两人僵持间,季淮转变战术,秀出一招中场点杀加滑板抹直线,对方都没反应过来,再丢一分。
埃德抹了把汗重新回场地中央,情绪已经有了起伏,季淮再发球过来,他就快速回放近网,抢占主动地位,压住季淮头顶区,被他轻而易举过渡化解,还被季淮重杀斜线空挡得手。
紧接着斗网失误丢分、判断球出界失误丢分、放网失误丢分、出底线丢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