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盖好被子,空调别开太低。”他不放心叮嘱。
“知道啦。”
……
挂掉电话,袁恬在床上翻了一圈,又把头埋在被子里,止不住偷笑出声。
现在她不想影响他,等到他比完赛,她想跟父母正式介绍他。
无关这场比赛的结局,无论什么样的结果,他在她心中依旧是最优秀最努力的那个大男孩。
次日。
季淮没比赛,陈雅其实对这些比赛也没多大兴趣,都是小组赛,要是后面到了半决赛和决赛,还能更有激情。
这里是购物天堂,正中陈雅心意,她逛街买包包买衣服都忙不过来。
第一天去买了一天的包包和衣服,第二天去买了化妆品,还给袁恬也买了不少,母女两人逛得不亦乐乎。
第三天,袁恬不陪她了,她要去看季淮比赛,陈雅累了两天,在房间压根不想动,午饭都是让服务员送去,就在房间里休息了一整天。
袁恬独自去看了季淮比赛,他在小组赛里的对手是埃迪的波奇,他很轻松以2:0战胜的对手。
下午,两人还见了个面。
平时训练时比赛苛刻严格,到了比赛时,教练一般就不管了,奥运村也没什么禁令,季淮想和她去看电影,袁恬想让他好好训练。
“临近比赛谁还拼死拼活练?”季淮笑她。
袁恬说:“我只是不想你浪费时间,毕竟是这么重要的比赛。”
“不算浪费时间,我很重视,也会全力以赴。”他牵上她的手,带她往奥运村里走。
袁恬依偎在他身边,这才刚进门没多远,旁边的工作人员笑着递上来两个方方正正的“小口袋”。
“谢谢。”袁恬正和季淮说着话,本能就接过来,随后才低下头要看,季淮也尴尬笑了笑,伸手去遮住,想要抢过来。
“是什么呀?”她更好奇了,拿起来看。
不看还好,一看,脸色顿时泛起一抹红晕,无措又羞窘,季淮是眼睁睁看着她耳尖都红了,快速伸手拿过来放在口袋里,他磕磕绊绊解释,眼神闪躲不敢看她,“嗯……主要是防病,每个人都会发,到处都有。”
发这种东西几乎是奥运会的“福利”了,一届奥运会用掉几万个,他房间也有不少。
“……噢。”
她脑海里都是刚刚的画面,还接得那么自然,上面的本地品牌她不认识,但国际通用语言她知道,就写着“避孕用品”。
丢死人了。
袁恬电影也看得心不在焉,离场时被季淮堵在角落里亲了好几下,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无奈道,“现在就这么害羞,以后怎么办啊?”
尾音未落,她满脸紫涨,白净的脖子上都泛起粉色,垂着眸,放在身侧的手揪着裙角,眼神都不知道往哪看才好。
与他分开,回到酒店,袁恬在床上又把身子埋在了被子里,好一会后抱着被子打了几个滚。
讨厌讨厌讨厌,季淮最讨厌!
她好想他。
接下来的几天,陈雅原本是想陪袁恬去看比赛,但袁父又临时有几场酒宴,陈雅作为女伴,也跟着出席。
袁恬倒觉得没什么,她本来就打算一个人去,不想错过季淮的任何一场比赛。
前面几场,季淮倒没什么压力,几乎都是2:0痛斩对手,随后到了十六强,季淮再次遇上关谷瑞树。
在五年前,两人在世界青年锦标赛上交手,那是两人第一次交手,那时,关谷瑞树被誉为“羽毛球小天才”,那场比赛,季淮输了。
那时候关谷瑞树相对于他来说,进攻意识强、球风也比较凶狠。
他曾说过对方打法激进,也的确激进,听说最近这几年封闭针打了不少,动了几次大手术,这一次怕是最后一次参加奥运会。
比赛开始。
季淮先发球,关谷瑞树过渡,随后进攻,季淮化解,关谷瑞树继续进攻,季淮突然跃起反击杀边线得手。
这几年,关谷瑞树的战术明显有了大提高,在艾伦退役后,他和杰西就成了苏格的头号种子和一号种子,他球风依旧凶悍强硬,但同样激进。
季淮一个抛高球,关谷瑞树没放过机会,上前连贯扣杀、勾对角,季淮则不会坐以待毙,以更快的速度救球,截杀追打边线球,关谷瑞树挑球出界。
随后,关谷瑞树又控网强硬进攻,季淮重发力强行摆脱,进而转为控制两侧底线,最后以一个滑板杀斜线得手。
比分来到11:3。
季淮占有绝对优势,中场休息,关谷瑞树走到一边时,面色愈发凝重,余光不自觉瞥向另一个方向。
另一头,季淮正在喝水,神情淡定和教练在交流,他的状态太在线。对方这几年的赛场上就如同一匹黑马,他跟对方交手一次,就发现对方提升一次,两人实力慢慢拉开不少。
比赛继续。
季淮发球,双方进入拉吊,关谷瑞树抢推,季淮化解,紧接着就将球打到他的反手位,抑制住他的发力,关谷瑞树起球摆脱,季淮最后又来了一招后撤点杀。
他步步紧逼,比分来到17:5
关谷瑞树主动发起进攻,先快劈对角,抢搓拿主动,季淮却比他更快,强硬发力摆脱,随后控制他的反手底线,在他想要走大斜线摆脱的时候继续保持压制,出球快又狠,突击得手。
比分来到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