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个完美的男朋友,优点实在实在太多了,多到缺点可以被她忽略不计,满足她一切想象,不陷进去太难了。
丁希对他是崇拜的,小心翼翼,甚至在他面前有点自卑,害怕他生气,这也极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他一直都很自命不凡。钱,他要,尊严,他也要。
由于伪装得太好,丁希深深爱上了他,不可自拔。这个时候,他发现丁家复杂,丁父已经另娶了妻子,而丁母投资失败,卖掉了两套房子抵债,并不会给他提供多少助力。他果断抽身,在丁希最迷茫的时候将她弃之如敝履,看都不多看一眼。
在他世界里,有利他的人事才能留下来,他斤斤计较每一分得失,若是没了用处,那就是拖他后退,应当立马舍弃。
要有利可图,他才会细心非常。
季淮起了身,靠坐在床头,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丁希已经给他发了好几条短信,一大段一大段的话,其中不乏有自己的感受还有歉意,看得出来他没理她后,她很委屈也很着急。
手指往上滑动,最后两人的对话停留在他说的那句:“乖一点,我还要上班,工作做不完了,你要懂事一点,不要太闹好吗?等我有空了,见了面怎么闹都行。”
丁希实习完就回学校上课写毕业论文去了,虽然他的公司和她的学校隔得不远,但什么时候见面也是取决于他说自己忙不忙。
他最近有点晾着她,是想好好磨一磨她的性子,让她着急着急,从而底线再放低。
“嗡嗡嗡。”
手机响起,是丁希打来的电话。
他等了一会,这才接起来。
“你睡醒了吗?”丁希小心翼翼的话语从那头传来。
“醒了啊。”他就算再怎么生气和不悦,话语和语气也不会让她感受出来,顶多在行动上冷着她,但会很好把握好度,让她挑不出错。
让她在不确定中来回摇摆,就是这么磨着,只要她对他还喜欢、还爱,那么底线就会一再降低,他总能把她把磨成任意揉捏的样子。
“饿吗?要去吃饭了吗?”丁希又问。
他回:“还好,你饿吗?”
丁希见他询问自己,赶紧回答:“我要淼淼出去吃火锅,学校旁边开了一家火锅店,听说很好吃。你晚上要吃什么?”
“看看吧,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去吃饭,女孩子晚上出去要注意安全,一会回到寝室要给我发条消息。”季淮叮嘱她。
“嗯嗯。”因为他的关心,她紧蹙的眉头松开,一边说一边点头。
……
“好了没?赶紧走了,一会该排队了。”
丁希的身后,徐淼淼正换上高跟鞋,戴了大耳环,又拿出镜子看了自己涂的口红,抿了抿唇,催促着。
“我先去了,回来再聊,拜拜。”丁希说着也起身。
“好,路上小心。”季淮说完挂掉电话。
校门外。
丁希和徐淼淼往外走,她们一个长相清纯甜美,一个画着浓妆穿着性感,还是引来不少人侧目。
火锅店开在学校的后街,此时已经有学生陆陆续续往里走,生意看着还不错。
“您好,请问几位?”服务员看着比较稚嫩,应该是附近的学生前来兼职。
“两位。”徐淼淼伸出两根手指,带着她继续往里走。
两人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开始点餐。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时,徐淼淼一边倒饮料一边滑手机,随口问了她一句,“你家季淮理你了没?”
“嗯。”丁希前几天有些魂不守舍,她性子敏感,能够快速察觉到季淮的变化,虽然外人看着他和她聊天没什么问题,但她能感觉到很细微的变化。
“瞧你这幅样子,对他太上心了,要我说啊,要是真忍不住,你就多谈几个,把爱分给不同的人,这样哪还有精力揣摩他的心思?男人都一个样。”徐淼淼继续刮手机,轻飘飘来一句。
“季淮不一样。”丁希说得认真。
徐淼淼受过感情的伤,从初中谈到大学的男朋友背着她出轨了,还被当场抓到,从那以后,她不相信男人。
对于她来说,男人不过是取悦她的工具人罢了,所以她没有再谈恋爱,暧昧对象数不清,想约哪个约哪个。
“怎么不一样?他这次不怎么搭理你,不就是你不和他上床吗?”徐淼淼含着吸管,挑眉看向她问。
上个周末,季淮带丁希去了热带雨林公园,回来气氛就不太对了。
丁希张口要辩解,最后却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但我们是吵架了,他说了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会碰我的。”
她是由丁奶奶抚养长大,丁姑姑未婚先孕和男人私奔了,最后又被赶回来,颜面扫地。丁奶奶从小给她灌输的思想就是女孩子要自爱,不可以乱来。
在这方面,她极其保守,甚至很固执传统。季淮发誓不会碰她,两人才待在一个房间,可是后半夜他就爬过来了,她反抗得有点激烈,他虽然没说什么,也和她道歉了,但她能感觉到他隐隐有点不高兴。
“男人嘴,骗人的鬼好吗?他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徐淼淼表示不屑,笑她的单纯,“就他这幅样子,能再忍一个月算我输。”
“可是他答应我,婚后再……”
“不要说婚后的事情,他一定娶你吗?你一定嫁给他吗?老是听他婚后怎么样,婚后怎么样。我可告诉你,你提防着点吧,这个季淮很不靠谱!”徐淼淼打断她,神色也严肃起来,带上几分认真,“你要是和他玩一玩,那没关系,开心就好,就是不要太信他说的话。”
“不是玩一玩,我们要结婚的。”丁希又解释,她还是蛮相信他。
“结婚是季淮跟你说的吧?那是在给你编织梦,你懂吗?你想想,在一起这几个月,他为你做了什么?嗯?”徐淼淼灵魂拷问。
“很多啊。”丁希脱口而出,在对方追问的时候,却一时想不出来,嘴角的笑意慢慢也收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