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知道后,也都惊了。
这一家人成为了大家谈论的对象,每个人说起他们,都觉得他们烧坏了脑子。
“季淮这小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秦雨把地和胡椒都卖了,她平日看着聪明,现在居然也信了那小子的话,等到下一次回来,钱也没了,还怎么生活?”
“上次我还听说他要去城里打拼,我还以为是去工地找工作,原来是把家里的东西都卖可去打工,幸好我没让我儿子跟他接触,不然可惨了。”
“败家子啊,他爸要是知道,估计得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什么都没了,毁了。”
“秦雨也是笨,好歹也是村花,嫁了这么一个人还不如嫁给村头的瘸子呢,瘸子还会种地。”
……
刘云自然也到这些话,村里人八卦得很,还要问她关于季淮的事情,她也摇着头,一脸无奈,“别提了,我婆婆都快气死了,生了这个儿子没出息,说当没这个儿子,幸好也是跟我们过。”
“以后啊,两人还不知道怎么养活季钧,幸好我们家早就分家了,不然以后麻烦。”
“你说他们有多蠢?用脑子想想都不能这么做!秦雨和季淮一个样,想要发大财,吃不了苦,季浩也气得很,毕竟是他弟弟,但是没办法啊,季淮都直接全买了。”
……
村里人对季淮的认知又发生变化,从一个有胆量的人变成一个好吃懒做又做大梦的人。
居然卖了所有的财产去城里,说了去城里打拼,原来是带着钱去城里玩,就没见过这么愚蠢的人。
季浩听说后,这个星期也回来了,他安慰着陈海燕,难过是不可能难过,甚至还有点庆幸。
季淮和秦雨看不起他,这段时间不是处处针对他吗?等到他们一无所有,而他什么都有,除了低声下气,他们还能跳得起来?
刘云是很高兴的,有些沾沾自喜,“那一排胡椒我还没拔,现在他们都卖了,哪还有人管?上次我去看了,今年能摘一点,价格还在涨。”
想让她拔掉?那是不可能的!
那一排胡椒今年就能卖不少钱,那可都是钱!
“明天我跟你去看看。”季浩说。
自从当了老师,他的身份可不一样了,这种农活,他可不想干。
话音未落,刘云就赶紧答应下来,她求之不得,恨不得马上展示她的成果。
第二天,两人一前一后走去,刘云干农活可不会像秦雨于一样穿着长袖,也不戴帽子,晒得黑不溜秋,满脸的晒斑,季浩就跟在她后面,和她还保持着距离。
她一个女人拿着锄头拎着桶,季浩什么都不拿,村里的人都看不过去,指指点点着。
一路往山上走。
刘云一脸得意叨叨叨个不停,“这个是我们家的稻谷,我往边上种了一点,又种了一些。”
“我还在这里种了一棵树,那棵树就是我们家的,那几颗木瓜也是我们家的。”
“本来想往边上再种些胡椒,不太够了,下回种河边那片田里,挤挤还是能种几颗,他们家也不种。”
……
对于她这种行为,季浩也没制止,反而道,“小城和小贤长大后也要娶媳妇,得存着钱给他们盖房子,尽量多种点,卖得多才有钱。”
刘云也赞同,她可闲不住,必须干活,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干活,当下就道,“过几天我去开荒地,开了继续种胡椒,我们两个儿子呢,能种多少种多少。”
她整天想的事情就是怎么占别人家的地,怎么占点便宜,哪里能弄点土地出来,恨不得所有的土地都是她家的。
季浩点头,他就负责在后面指挥,能贪多少贪多少,让刘云出面就行了,在这一点上,他们夫妻一条心。
“就快到了,那一排我花的都没掐,今年就长胡椒了,长得还不错。”刘云笑呵呵。
季浩也很满意,一说到能卖钱,他比谁都高兴,脚步也加快了。
“就是这一排……”刘云话还没说完,倏然傻眼了,她最外的那一排排胡椒都已经蔫了,她快速往前跑,前面有人正在挖石头柱子。
“你在干什么?”她歇斯底里吼着,目光恨不得把那人给杀了。
他们居然敢、他们居然敢把他们的胡椒砍了!而且还从根部割了,那就死了。
胡椒树上还结了一串串小胡椒,刘云觉得她不行了,她喘不上气了,要人命了!
季浩面色也阴沉下来,上前呵斥,“谁让你们这么做的?你们这是犯法的!”
那对中年夫妻看了看他们,“那片胡椒是你们的?“
“没错,那是我们家的!”刘云额间青筋暴跳,大喊,“这事没完,没完!赔!你们给我赔!”
她辛辛苦苦种下来的,隔几天就来除草,前段时间还施了肥,那可是她的心血啊。
“有病吧?赔什么赔?”那个妇人也沉了脸,呵斥着,“这是我们买的地,你们都种到我们这边了,你弟弟不是说你同意砍了吗?就算不同意,你有些柱子也立在我们这边了,在我们田里,那就是我们的东西。”
对方可没那么好说话,比他们还凶,质问季浩,“说谁犯法呢?要犯法也是你们犯法。”
刘云仿佛一下又被一盆凉水往下浇,她看着那一串串蔫了的胡椒,让她死了算了。
季浩比她好不到哪里去,看着那一排胡椒,依旧心如刀割,“就算同意,你们也不能这么快砍了,我们种了这么久。”
“怎么?我还得等你生了胡椒,摘完我再砍啊?要不要我们把这块地送你了?”妇人说话不客气,“我听说你还是个老师,怎么教学生的?难道你不懂别人的东西和自己的东西?亏你还是个老师,老师个屁。”
他们就是干活的粗人,骂起来可不嘴软,地方就这么大,买地之前当然是打探了一番。
季浩现在都自诩是个读书人,面如猪肝,跟吃了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