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读书, 毕业都得三年后。
“那时候她不知道你要读研, 现在不催了。”季淮替她穿好, 半蹲着看她,“结婚和生孩子没关系,我是为了可以名正言顺养你。”
袁琪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钻戒,小声嘟囔一句,“反正我又不亏,婚后你的收入还算我的一半,你高兴就好,只要你能想得开。”
其实她没打算结婚这么早,还在读书,三年后才毕业,但他突然求了婚,让她措手不及。
原本以为就结婚,领个证就行,后来他说要订婚再结婚,然后才去领证,其实她觉得可以直接领证,不必要那么麻烦。
不过也很感动,以前她总觉得这样的身世会被人轻视,但是没有,反而感觉被重视了。
听言,季淮低声笑出声,剑眉微挑,点了点头,“好,算你一半,你不害怕就好。”
“我有什么好害怕?”袁琪也没觉得有什么,她与陈梅相处久了,觉得很好,与他也是。
季淮站起来的时候,她自然伸出双手搂他的腰,柔声又出口,“和你在一起,怎么样都可以啊,你最近又那么忙,结婚有很多事情的。”
“难道我就忙得连婚都不能结了?早点解决人生大事,才能全力以赴事业,而且,不早点定下来我不安心,我工作忙,你在学校,这万一……”季淮没把后面的话说完,表情格外严肃,“读书就好好读书,一点别的心思都不能有,半点不行!”
那副样子,还带着一丝警告,袁琪无奈,她才应该担心好吗?
他在公司上班,年纪轻轻,年入不菲,不知道被多少人垂涎呢,她继续抱着他,手收紧了些,微微昂头,“你不是让我戴着戒指吗?谁会搭理一个已婚妇女啊?”
敢情这一切都是用心良苦。
季淮被她说的已婚妇女逗笑,眉毛弯了弯,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纠正道,“是已婚少女。”
话落,把她拉起来,“走吧,出去了。”
袁琪被他牵着,往大厅走。
她娇软的小手被一双大手包裹着,望着前面他笔挺的身影,清亮的美眸里倒映的全是他的影子。
大厅里热闹得很。
陈梅忙里忙外,笑呵呵得走来走去,她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招呼着众人。
见袁琪来了,走过来问,“饿不饿?我们一会就吃饭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肚子?”
“不饿。”袁琪摇头,“妈,您歇会。”
“没事没事。”陈梅见有人来了,又赶紧走上去,热络寒暄着。
季淮也牵着袁琪走上去。
他们订婚宴不收礼金,所以来的人也挺多,都是陈梅的老朋友,其实也就热闹热闹,自从季父走后,家里死气沉沉,一直都挺压抑。
两人站在门口迎宾,袁琪瞧见柳母的时候,一时还没认出来,对方烫了个卷发,戴着珍珠项链和玉镯,看起来珠光宝气,脸上还化了浓妆。
“你这眉毛是纹了吗?”张大妈边走边问。
“是啊,好看吗?过段时间我再去纹个唇,反正啊,我们家小彤现在不用我操心了,人老了,也该享福享福了。”柳母提着她的包,扭着身子走过来。
“你这一打扮,你们家老柳可担心咯。”李阿姨打趣。
“管他做什么?我们女人什么时候都要爱自己。”柳母抬着手,生怕别人没看到她手上的玉镯一样。
陈梅只在小区里通知,大家都来,她也就来了,柳父嫌丢人没来,又和狐朋狗友去喝茶。
有什么好丢人?
陈梅说一起来热闹热闹,又没说她不能来。
张大妈眼尖,望着她手上的镯子,“哟,什么时候买了镯子?现在又戴珍珠项链又戴镯子的,就是不一样了。”
闻言,柳母笑得很开,故作不在意抬起她的手镯又看了眼,“哎呀,这是亲家母给我们家小彤的镯子,她不戴,这不是给我了吗?没人戴多可惜?所以没办法,我就只能戴戴了。”
说着正好走到季淮和袁琪面前,她还问袁琪,“好看吧?是不是也挺符合我气质啊?”
“嗯。我想去店里给我妈也买一个。”袁琪点头,笑着又侧头看季淮,“明天我们去买吧?”
陈梅手上还空空的,她拿了全额奖学金,手里还有钱,可以买一个万把块的。
季淮:“听你的。”
袁琪又瞅了柳母的玉镯两眼,单纯瞅瞅样式。
柳母脸色阴下来,抖了抖手,“我这个可是小彤她婆婆给她买的,可能十几万都不止呢!”
“这么贵正好,我们的心意就更到位了,玉镯嘛,十几万几十万才值得收藏。”季淮笑着接话,“买便宜的我妈还不知道乐不乐意戴,这么贵肯定不舍得扔。”
柳母被一噎,还不能反驳,季淮现在出息了,据说一年都有几百万,还真买得起。
“阿姨,里面坐。”季淮十分礼貌冲里头做了个手势,让服务员把几人带进去。
柳母还没炫耀,就像被一盆冷水浇下来,憋得她一口气不上不下,浑身不自在,暗暗气得扭歪了脸。
人来齐,订婚宴便开始了。
认真又严肃走了仪式,彩礼给的不算多,六万六,图个吉利,陈梅原本说让季淮再添点,袁琪阻止了,原先她还说给八千八,还被陈梅教训了一通。
十几年前人家结婚就没给八千八了,说出去都不好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亏待了她。
三金一钻,该有的都没少。
柳母在底下酸溜溜,“我女儿结婚彩礼可能是三百八十八万,六万六的彩礼也才少了,就花了六万六把人娶回去,要是她爸妈知道,得气死,也是欺负人家娘家没人。”
“可得了吧,我女婿要是年薪这么高,我一分钱不要再送辆车,彩礼拼命要,日后自己还过不过了?”张大妈一下怼回去,“你啊,就是目光太短浅,都盯着眼前的,那才容易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