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啊。”陈晟看到她眼眶蓄泪,低着头哄她,“上午不是好好的?要是题难,大家都……”
被他抓着的人用力摇着头,“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哭得很很伤心,情绪都有些崩溃。
陈晟吓坏了,季诗诗有时候考不好情绪也会有点糟糕,但是她不会发泄在别人身上,更不会哭,这是怎么了?
季诗诗眼泪直流,肩膀剧烈耸动着,有点喘不上气,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陈晟没忍住,伸手给她擦泪,放低了声音,“没事的,都考完了。”
她抽噎着,伸手按着自己的小腹,脸色有些苍白,推开他又继续往前走。
陈晟不放心,快步走上去拉她手。
季诗诗甩了甩,没甩开他。
她脑子一团乱得很,肚子又疼,抹着眼泪抽噎着继续走,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陈晟要进去看她,被她面无表情推了出去。
她也没说话,但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强硬的时候,一直以来都觉得她性子软,其实她骨子里带着一股坚韧,一路向上,对自己也有一股狠劲。
“诗诗。”陈晟又要上前。
季诗诗又推了他,然后关上门。
关了门之后,她找到药,快速吃了下去,打开手机给季淮和张颖发短信报平安,然后洗澡,上床盖被子,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陈晟在门口站了一会,陈父陈母给他打开电话,说明天要来上接他,被他拒绝了,也不回去。
他去楼下买了份饭,敲她门也没动静,发消息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一直折腾到晚上八点,他也跟着没吃饭,看着没有开过的门,实在忍无可忍,走过去重重敲了下门,“季诗诗,你再不开门,我就打电话给大爷放他带着钥匙来开门了。”
里面没动静。
他强忍着,继续又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出事了?那我打电话了。”
说着他还真掏出手机,门“咔嚓”一声被打开,季诗诗头发蓬乱,低着头站在他面前,两只眼肿得跟核桃似的,脚上还没穿鞋。
刚刚怒火翻涌,看到她这幅样子,就像被一盆冷水往下浇一样,脸色都柔了,微微弯腰,像是怕吓到她轻轻问,“你饿吗?要不要吃饭?”
季诗诗摇了摇头,转身走进去。
陈晟赶紧去自己的房间把饭拿过去,然后轻轻关上她房门,看着她摆放在桌上的药,还用手机查了一下。
又看着她无精打采的精神,躲在被子里,大致也猜到了。
“你要不要吃点饭?”他坐在她床边。
“不用了,谢谢。”她的声音低哑,情绪还是不佳,“没事。”
陈晟还是点了份粥,让外卖送过来,季诗诗让他走他也不走,就赖在那。
最后没法,季诗诗勉强吃了几口粥。
她浑浑噩噩睡了一小下,醒来发现他还没走,还一直盯着她看,药效起了作用,她也好了一点,劝他回去。
陈晟掏出手机,给她打了个视频电话,“你接,接我就回去,别挂断,挂断我就过来了。”
季诗诗:“……”
他一直坚持,她也只能接起来。
“你好好休息,盖好被子。”他起身给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三步一回头走了出去。
走去对面关门的时候,还要叫声一声,“诗诗?”
“季诗诗?”
“……嗯。”
她一应,他又松了一口气,慢慢关上门。
季诗诗也睡不着,躺在床上,陈晟在那边不知道乱说些什么,天南地北地聊,说着尴尬的笑话,笨拙想要哄她开心,而她只需要偶尔应一下,证明在听。
聊着聊着,聊到半夜,陈晟听着那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眼底情绪翻涌,没舍得挂掉电话。
第二天,陈晟拎着早餐出现在她门前。
“我今天要去省博物馆,你要不要去?”他问。
季诗诗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她来省城三年,没有去过省博物馆,好歹也是文科生,对一些历史还是了解的。
陈晟带她去了省城博物馆,她才第一次发现省城那么大,两人早上去了博物馆,下午去了博物馆旁边的公园。
“q大校园,要不要去看看?”他们回来的时候,陈晟问她。
“可以进去吗?”她诧异。
“为什么不可以?”他笑了,领她走进去,校道上的花开了,他们也可以在食堂吃饭,人家的图书馆比他们学校大好几倍,宏伟又壮观。
“a大比这大多了!”陈晟笑着开口。
季诗诗的笑容倏然消散,他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转移她的注意力,“哪里是什么?桥吗?要不要去看看?”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