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柏皱了下眉,一个急转弯朝左打轮,这一下又差点把沈正胃里的东西给都颠出来。
很快到了公寓,这次傅司柏倒没有走原路,而是同沈正直接从前门进去。等进了房间,沈正轻车熟路地朝客厅走去。
傅司柏朝卧室的方向瞧了一眼,出门之前他特意将房门关上了,这时候卧室没什么声音,估计他还在睡。他低头朝正在翻腾着找文件的沈正瞧了一眼,有点不耐烦地问:“怎么这么久?”
“我记得明明放在这里了,”沈正站起身,挑眉朝四周望了望:“难道在卧室?”说着抬脚就要朝卧室的方向走。傅司柏朝后退了半步挡在他身前:“你昨天都没去卧室,怎么可能落那了?”
“也对。”沈正揉了揉头发,又开始低头找。傅司柏在旁边看着他找了足足有二十来分钟,实在是心烦得厉害,走过去不耐地问:“你到底是不是落在这儿了?”
“肯定没错,”沈正皱着眉回答了声,忽然间表情一顿:“……我昨天……”
傅司柏侧头看着他。
沈正忽然间笑了:“这记性,我昨天去明经那边了,好像是落在他那了。”
傅司柏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行了,想起来就快走吧!”
沈正耸了耸肩,果然是酒喝多了记忆都混乱了么?他直起身体,一边朝门口的方向走,一边回头对傅司柏道:“行,那我先走了。”
“走吧。”傅司柏原本没有送他的意思,只是见他的脚步都有些虚浮,还是一边跟在他身后,一边摸出电话准备打给警卫员,让他送沈正回去。
“行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就行。”
傅司柏到底有些不放心他,一直将他送到楼下,直到警卫员赶过来了才返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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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陆时迷迷糊糊恢复了些意识,他觉得眼皮仿佛有千斤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沉重的眼皮睁开。等他意识逐渐清醒的时候,他才感觉到浑身酸痛,后腰更是痛得要断掉一样。
昨晚发生的事情一点点浮现在脑海中,他脸上不由得一热,想要立刻将始作俑者拎到自己面前揍一顿才解气。想到始作俑者,他忽然愣了一下,接着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所处的环境中来。
原陆时支撑起身体坐起来,身后某处因为动作而忽然导致的不适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朝四周打量了一圈,厚重的窗帘把整个窗户遮住,透不进一点光线,将整个房间笼罩得十分昏暗。
整个卧房不算大,但十分干净整洁,装潢低调而优雅,他将头靠在床头上,想了半天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里。
昨天到最后那段时间他基本一直处于没有意识的状态,所以也就根本记不得傅司柏将他带去哪儿了。他摇了摇头,刚要起身下床,卧房的门忽然一动,紧接着傅司柏走了进来。
即便是两个人已经相处了这么久,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傅司柏,原陆时的第一反应还是浑身一紧,有些窘迫起来。傅司柏倒是没有一点不自然的表情,缓步走到他面前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脸色不大好,不舒服吗?”
“没有。”原陆时应了一声,声音略略有点沙哑。这种情况下脸色会正常才怪。
傅司柏将手收了回去:“起来吃点东西。”
“不饿,不吃了。”原陆时又缩回了被子里,拽起被角将头盖上:“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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