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没听到,白敬凌也没听到吗?”
傅司柏蹙了蹙眉:“练习场很吵,就算他没听到也很正常。如果敬凌真的听到了,他没有理由不告诉我。”
“很正常?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无理取闹?”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傅司柏对原陆时的忽然炸毛有些不能理解,明明早上见面时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闹到这种程度了?
“我,”原陆时冷静了一下,将自己烦躁的情绪压制下去:“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只是希望像今天早上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那种情况下联系不到你,我很着急。”
傅司柏的情绪显然也不十分好,半晌,他叹了口气,将原陆时拉进自己的怀里:“好,陆时,我向你道歉,让你担心是我的不对。”
*******
等到生日宴结束,一行人又赶了下一个场子。因为都是十分熟络的朋友,所以玩得十分尽兴,不多会儿就喝倒了好几个。就连酒量十分好的傅思柏也微微有了些醉意。
这时候傅司柏被几个朋友困住,原陆时则坐在角落里自酌自饮,忽然沙发一陷,沈正在他身边坐下。他抬起酒杯朝原陆时示意一下,原陆时笑着同他碰了碰杯。
“怎么不过去玩牌?”
沈正伸指指了指自己的头侧:“喝得有点多,现在这里还晕呢,反应不过来。”
原陆时朝四周打量了一圈:“祈明经怎么没一起过来?”
“他说有事。”
事实上,祁明经一听说白敬凌也要去,就立刻冷下脸来,说什么也不肯去了。沈正没有办法,只能推脱说他有事。祁明经的性格本来就是这样,经常说风就是雨,傅思柏也就没太在意。原陆时同沈正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觉得房间里烟味太重,又吵得厉害,便出去透透气。
两人聊着聊着,原陆时的目光忽然一顿,沈正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有点惊讶地开口:“是原政清?”
原政清最近可谓是风光无限,在赢得了名誉会长的头衔之后,接着便拍到了几块价值很高的地皮,矿区竞标也接连得手,身价一高再高。
他的容貌还如之前一般英俊儒雅,并没有因为独子入狱而显得颓废,精神反而更加焕发。头发整齐地梳理着,身上的服饰也是一丝不苟,显得气度十分优雅。
沈正朝着原政清打量了一会儿,眯着眼睛开口道:“我以为原明俊的事情会让他一蹶不振,没想到非但没有,他还越加风光了。”他撇着嘴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他停了一会儿又问:“你说原明俊的事情他就一点都不在乎吗?”
原陆时目送着原政清的身影一点点远去,半天才开口道:“他当然在乎,只是没有他的事业让他那么在意罢了。”
沈正眉头蹙起:“这种心肠冷硬没有弱点的男人对付起来可真不容易。”
原陆时转头看向沈正,笑道:“或许他最大的弱点,就是他的冷硬心肠呢?”
还未等沈正反应过来,原陆时的电话忽然响起来,他指了指手里的电话,对沈正道:“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你随意。”
原陆时朝沈正笑了笑,没有立刻接通,而是转身朝走廊走去。他一直走到静寂的走廊尽头才将电话接起来:“喂。”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