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下一刻,他就明白过来那个男人要他叫什么了。因为他一把将原陆时反身压到墙壁上,接着动作利落地将他的衣服扯开,在将两人摆出十分暧昧的姿势的同时,吻上他的脖颈,而持枪的右手则挪到他的身前,依旧抵在他的胸口,作以威胁。
原陆时被按在墙壁上,从墙壁瓷砖上的反射可以清楚地看出隔间的门留出了一条极细的缝隙,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这个男人被人追捕,或者是追杀,而自己则好死不死地撞在枪口上,被当做道具利用了。
这时候男人一边举止狎昵地吻着他的脖颈,一边极低声呵斥道:“叫出来。”
原陆时朝天翻了个白眼,叫什么叫,这种事情很需要调动情绪的好么?是说叫就能叫出来的吗?
男人却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威胁地将枪口朝他顶了顶。
原陆时知道万一那个男人真的被追杀,在这种情况下被发现的话自己绝对也会被灭口,而傅司柏又距离他太远,根本来不及救他。自己现在算是和这个男人栓在一条船上了,就算是为了自救也得帮助对方。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根据想象叫起来,男人似乎对他哼哼唧唧的叫法不怎么满意,但这时候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加大了手上的动作。
原陆时用手撑着墙壁,嗓子里断断续续地哼着,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紧紧盯着墙壁上反射出的门口的位置。就在这瞬间,一个模糊的人影一晃而过,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喉咙里的声音却不停。
好在那个人影只出现了几秒钟的时间,很快消失不见了。
两个人又维持着这个姿势一段时间,那个男人才将禁锢着原陆时的手松开,原陆时送了一口气,有些脱力地反身靠在墙壁上。
“抱歉。”男人想要帮他整理松开的领口,却被原陆时毫不留情地将手打开。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将男人的体貌特征牢牢记在心里,好在想要记住他的特征实在很简单,毕竟那张脸实在是太夺目了。
男人朝后退了一步,再次重复了句“抱歉”,反身推开门就离开了,只留下原陆时一脸莫名其妙地留在原地。
他走到洗手台旁,照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表,好在那个男人的动作并不粗鲁,衬衫扣子也没有被扯坏,不然一副仪容不整的样子不知道该怎样回去了。
原陆时回到休息区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场十多分钟,傅司柏正在打电话,见到他将手上的电话挂断。
“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接电话?”
原陆时愣了一下,朝口袋摸去发现里面是空的,大概是刚才情绪太紧张电话掉在洗手间里也没发现。他不想让傅司柏担心,没有将刚刚的事情告诉他,而是朝他笑了笑:“刚刚碰到个很久没见的朋友,聊了一会。”
傅司柏盯着他,虽然原陆时的衣着同之前没什么不同,神态也自然,但他却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原陆时被他这样盯着忽然就紧张起来,掩饰地抬手咳了一声:“不是已经开始了?还不进去?”
傅司柏应了一声,虽然觉得有点不对,还是跟着他进了影院。
等两个人看完电影,便驱车回到了傅家,这时候不过十一点多,别墅里依旧热闹得厉害。唐子伦似乎是喝了不少,有点醉醺醺的样子,见到原陆时立刻过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喂,陆时,你跑哪儿去了?半天都没见着你。”
“出去了一趟。”
傅司柏担心原陆时会饿,去给他拿甜点,唐子伦便闹着玩儿朝他动手动脚起来。原本男生之间互相揩个油什么的都是平常,大家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是原陆时刚刚见到那个陌生男人,这时候对于他的‘调戏’便有些不适,抬手推开了他。
唐子伦这时候已经喝得有点醉意,被推开了也没在意,反而乐呵呵地笑了笑。原陆时觉得有点烦躁,径自回二楼的卧室,他刚进到卧室里没多久,房门就被推开,接着唐子伦也晃晃悠悠地走进来。
“陆时,你怎么不下去啊?他们还等着你玩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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