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代表抬起手率先鼓掌起来,其余人也纷纷鼓掌。
翁熊几人担心看了眼宁长青,心想宁同学只是失误了,他们怕宁同学受到影响,可随着宁长青走下来,无论是神色和情绪显然都跟之前无二。
翁熊几人放下心,刚要去食堂吃饭。
谭岑却不知为何跟了上来,她迟疑一番,还是喊住了宁长青:“宁同学。”
翁熊几人停下脚步,看看宁长青,再看看z大校花,低咳一声,赶紧道:“宁同学,我们先去昨天的位置等你,我们先帮你买饭!”
说完,五个人互相拉着跑了。
只剩下宁长青和谭岑时,谭岑忍不住好奇抬头看他,发现对方重新戴上口罩后露出的一双眼很是平静无波,仿佛知道她会来找他一样:“你……是故意答错的吗?”
以他过往的战绩,显然记忆里很好,如果他看过,那么不会记错。
即使错了,也不会一连错三个。
除非,他是故意错的。
宁长青也没瞒着,坦然点头:“是。”
谭岑虽然只是怀疑,可真的听到还是诧异忍不住抬起头,甚至一瞬间生出宁同学不会是故意让她的吧?可等抬起头对上宁长青没什么情绪的双眼,觉得是想多了:“为、为什么?”
她不明白,他既然知道答案,为何要故意写错?
宁长青昨天已经被翁熊几人聊天中科普过谭岑的身份:“如果可以,你可以让你爷爷试试那错的三针。”
谭岑一愣,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怎么完全没听懂这话?
宁长青说完也没继续留下来,朝她点点头,转身走了。
谭岑直到他走出很远还在出神,等回过神意识到宁长青的话只觉得难以置信。
宁同学虽然厉害,但直接说她谭家传下来的针法是错的也太嚣张了吧?
他们谭氏这套针法可救了很多人,甚至成功率达到惊人的50%,也就是两个人能救下一个。
结果这宁同学说让她爷爷试试他写的?
谭岑气鼓鼓转身,她自小就崇拜自己的爷爷,就算爷爷早就退休,依然每天还会去医院,想尽自己的一份力。
结果这宁同学怎么能怀疑他们谭家传下来的针法呢?
谭岑干脆也去吃饭了,只是知道吃完心里头依然像是压着事,尤其是宁长青最后离开时的目光,太过淡漠,仿佛只是平铺直叙说着一件事,信或者不信,都是她的事。
谭岑吃完没休息,而是去了文化宫一个角落的长椅上,她坐在那里很久,最后鬼使神差给自己的爷爷打了一个电话。
谭老刚用过午饭,在他专门的办公室里翻看病例,看到是孙女打过来的,接了起来:“怎么了?你现在不是在文化宫参加交流,怎么?又输给那个宁同学了?”
昨晚孙女回来就嘀咕自己竟然输了,头一次遇到记性这么好的。
他还安慰了小姑娘很久。
谭岑支支吾吾的:“没有输。”
谭老笑了:“没输不是好事吗?”
谭岑道:“可也没赢,最后一题他答错了,所以我们是平局。”
谭老懂了:“所以最后一题是有什么问题吗?让你对这个比分不满意?”
谭岑没想到爷爷一下就猜到了,耷拉着头:“我就是觉得这一题运气成分在,要不是刚好考的是咱们谭家传下来的针法,也许我会输给宁同学,还输的很惨。”
谭老已经是第二次听自己孙女提起这个同学:“就这个?但人的运气本来就占一部分,这位宁同学生气了?”
谭岑摇头:“没生气,但他……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谭老一愣:“奇怪的话?”
谭岑嗯了声,纠结过后,还是把宁长青的话转述给了谭老,最后又找补道:“爷爷你说他自大不自大,他才多大年纪啊,让爷爷你试试那错的三针,可谭氏针法可是我们谭家好多年的精髓所在,怎么可能有错呢?”
谭老却在错愕之后,温和笑着道:“也许小朋友说的是对的呢,毕竟针法虽然不多,却有一半的成功率。你说说看,宁同学写的不同的三针是哪三针?”
谭岑很快说了出来。
谭老听完随手在纸上写了下来,刚想继续哄哄,突然外面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谭老也顾不上:“来病人了,我去瞧瞧,先挂了。”
谭岑也知道突发状况多,也不敢多耽搁,应了声就挂了。
只是听着嘟嘟声,把宁同学交代的说了之后,虽然不信,但心里舒服不少。
这才起身回去了。
而另一边,谭老刚走出去,刚好遇到科室主任,看到他松口气:“谭老你在这太好了,来了一个心脏骤停的病人,怕是需要你赶紧给看看。”
谭老皱眉,面露担心,赶紧拿上自己专门的针包,边往外走边询问:“多久了?”
主任也担心:“不清楚,但估计不太乐观。”
送来的太迟了。
谭老两人到地方时,四周乱糟糟的,看到他都让开一条路,谭老到的时候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只是等谭老低头看到病人的状况,心里却咯噔一下。
病人怕是已经超过五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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