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比寒冰更甚,如一根细长的金属线,直直的插进了她心窝上。
话音落,他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莫挽,只听“啪——”的一声,房门已经当着莫挽的面摔上。
转身,莫挽也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她缓缓地坐在地上,双手环抱这膝盖,静静地发着呆。
自己想要的已经达到,可心中除了如释重负外,一点其它的感觉都没有,麻木的不能再麻木...
同一时间。
裴亦桓站在阳台上,右手拿着酒杯,左手插在裤袋里,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
夜幕之上什么也没有,暗沉暗沉的,仿佛很高很远,又似乎在一伸手就可触摸的地方,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吹动的窗帘“哗啦哗啦”的作响。
骨节分明而又修长的手指,血一样颜色的酒液,透明的高脚杯,男人幽深沉黯的眼眸直直地落在眼前的骨灰盒上,显得有几分诡异,有几分寂寥。
又过了很久,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拿起了一支烟。
白色的烟雾犹如有生命一般在冷风的飘动下上升,一圈一圈的,直到消失不见,只有淡淡的烟草味在空中飘散。
目光依然深沉的落在骨灰盒上,指尖的烟也还在燃烧着,他没有再抽一口,直到忽明忽暗的火光快要燃烧到手指时,裴亦桓轻轻一弹,一条红色的弧度划过,烟头落在了地上....
翌日清晨。
莫挽起的很早,更准确的来说是一夜没睡。
冬日的天色阴沉沉的,乌云层层叠叠的铺在了天空上,地上的雪还没有融化,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作响。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昨天打雪仗的地方,地上仍旧是一片狼藉,到处是他们所踩的脚印。
向前又走了一两步,莫挽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昨天被裴亦风踹倒的雪人竟然安好的蹲在那里,脖子间竟然还围着围巾。
她怔怔的走了过去,缓缓地抚摸着雪人,随后又看向了一旁的杉树,昨天的一幕浮现出来,目光不觉有些闪烁,心中却是泛酸,泛疼。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莫挽诧异的转身,看到不远处身着休闲服的裴亦景正向着这边跑过来。
两人已经对面,招呼自然不能不打,她的脸颊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摇着手;“嗨....裴摄影师...你起的好早...”。
“我在晨跑...”裴亦景淡淡的看着她;“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我..我放松...放松心情....”莫挽哈哈哈地笑着;“你不是还要晨跑吗?快请吧。”
可谁知,裴亦景竟然顿下了脚步,站在那里没有再动,淡淡地看着她。
莫挽咬了咬唇瓣,然后哎呦一声叫出了声,一脸惊奇道;“雪人昨天不是都已经不在了吗?今天怎么又恢复原样了?”
“我早上堆好的...”裴亦景淡淡地开口。
“啊!”莫挽怔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原来是裴摄影师弄的,我就说怎么那么奇怪呢!您很喜欢堆雪人吗?”
“这是我第一次堆雪人....”他的目光落在雪人身上流转。
“第一次啊!第一次就可以堆的这么好,裴摄影师果然是个人才呢!”她笑米米的。
裴亦景没有言语,直接说;“你身上好像有很多的故事....”
“哎呦!”莫挽的眼睛眨了眨,有些尴尬地轻咳嗽一声,哈哈哈地大笑着;“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身上怎么会有那么的故事!”
裴亦景微微一笑,深深地望着她;“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浮现在裴家,为什么会嫁给二哥?”
她并不是裴家的亲戚,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她,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出现这里?
莫挽咬紧下唇,皱着眉心,暗中掐着手指,脸上仍旧是哈哈地笑;“裴摄影师要知道那么多干嘛,好奇可是会害死人的!”
裴亦景再看着莫挽那表情,淡淡地问道;“不能说吗?”
“不能!”她没有丝毫犹豫,拒绝的很彻底。
“即便是我,也不能说吗?”他凝视着她;“我认为你是我的朋友。”
“我也认为你是我的朋友!”莫挽笑的灿烂;“但是还不能说,裴摄影师还是专心锻炼吧,我先去换衣服了,一会儿还要去登记呢,再见哈!”
转身,她脸上灿烂的笑容消失不见,有的只是沉重的脚步和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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