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穿最后一套礼服的时候，陈亦舟凝视着镜子里的女人——她忽然变了，年轻得出奇，脸上绯红的笑容，隐隐地，竟然几分少女的风姿。常年坚持瑜伽和有氧运动的身材保持得非常好，非常曼妙，单独从背影来看，她无比优雅，无比迷人。
他吹一声口哨将她搂住：“存芳，你今天真漂亮、”
她嫣然一笑，小女孩一般：“以前就不漂亮吗？”
“以前也漂亮，但今天特别漂亮。”
她笑起来，然后，慢慢地把礼服换下来。
上了车，她才问：“今天你把杨大帅它们都送到曲家了？”
“对呀。方医生说，正好等她以后有了孩子，可以多几样玩具。”
“也好。丽坤耐心细致，对动物宽容。我就不行，我从来没有养过宠物，我看到那些长矛动物，老觉得鼻子里痒痒的，有点过敏。”
“我知道，所以把它们送还给方医生，也算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排。”
曲存芳有点感动，毕竟，他连杨大帅都肯送人——
“老陈，谢谢你。“
他满不在乎：“杨大帅单独留在家里也不是办法，而且它对方医生很信赖。你不知道，以前我也经常外出，有段时间，想把杨大帅寄养在我姐姐家里养一段时间，可是，无论如何它都不肯去。甚至有一次我把杨大帅送去了，它自己又跑回来了。但是，送给方医生就不同了，它非常亲近方医生，我今天离开时，留意看它，它甚至没有流露出太多伤感的神情。哈哈，实不相瞒，我都有点儿觉得自己失宠了……”
曲存芳哈哈大笑：“那是一种磁场。丽坤做宠物医生，她心底有爱心，动物比人的直觉强多了，它们知道谁最可靠。杨大帅当然会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