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越是把一颗心掏给一个男人,反而越容易受到他的轻贱?
天色已经完全亮了,街上已经有行人了。姜月明拿起手机下意识地翻了翻那些短信和通话记录,怎么可以分手呢?喜帖都已经发出去了,亲友们都通知到位了,国内的媒体也已经开始造势了——紧接着便是七八支总价几乎快破亿的新广告。
如果分手了,这些怎么办?
每一份合约都写得清清楚楚:在期限内必须维持正面形象,如果传出丑闻,可以取消合约或者索赔。
广告商们也不是吃素的,她如果离婚,失去了“大奖得主夫人”这重身份,谁还能追着嚷着捧她到高处?
她立即后悔自己没有忍住,可是,忍字头上悬挂着一把刀,谁的心又不是鲜血淋漓呢?
她恐惧不安,手足无措。醒悟过来拨打穆乔之的电话,但电话那端显示已经关机。
这是他第二次离家出走。
他不是曲存姿,他连争吵都懒得,如果她总是吵闹不休,他宁愿躲得远远的。
甚至这一次都不像在瑞典那次,连个做和事老的都没有了,穆家夫妻俩已经先行回国,筹划儿子的婚礼,拜访亲戚。
一想到这点,姜月明的心思总算慢慢地稳定了一点,慰藉自己:穆家二老是不会让乔之乱来的,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丢不起这个脸。
穆乔之,纵然是绑我都要把你绑回去结婚。
但是,她没料到穆乔之这一次失踪得那么彻底,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似的。工作地点,实验室,甚至是几个合作伙伴的电话她都打了——依旧没有丝毫音讯。
姜月明终于着急了,最可怕的是明天就是平安夜了,她连出去打牌都不行了,不止是各家太太们要跟家人过节,更重要的是,她要是单独出去,人家问起来:乔之君在哪里?为什么不陪你过节?这能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