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的最后一丝余光落在他的身上，脸上，就像天际那不可捉摸的玄幻的云彩，很快便面目模糊起来。
这一次，她并未对他怒目相向，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耐烦。也许是因为马上就要出国了，对于有些事情和有些人，再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她淡淡的：“你不适合养宠物。”
“我会好好照顾它们。”
“曲先生，你公务繁忙，是真不适合。”
“小宝，你相信我，我不忙的时候我会亲自照顾它们，陪伴它们。就算忙碌，我也会安排人照顾好它们。”
他态度诚恳，让人无法拒绝，但是，方丽坤却面不改色：“很抱歉，曲先生你来迟了一步，将军甲和将军乙，我已经送给一位朋友。”
她不愿意。
不愿意跟他曲存姿再有半点的藕断丝连。
哪怕只是两条大狗的纠葛，也不愿意留下。
甚至不希望有任何可以证明二人曾经关系的蛛丝马迹。
曲存姿缓缓抬起头，目光终于落在她的脸上。
她也看着他。
许多年了，这仿佛是二人最平静的一次会面。
距离那么近，近得他看清楚她纤长睫毛下苍白的脸，温柔的嘴唇，宁静细致的那种神情。
一个人再怎么变化，但是，骨子里某些东西是根本不会改变的。
她一直就是那个傻乎乎的李小宝。
他忽然心如刀割，手死死地插在口袋里，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