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炎他呀,出国了。”
出国?
顾晨霖端着酒杯的手一僵。
“他……出国做什么?”
顾晨星眨了眨眼,似乎有点意外。
“哥,他出国去治手,我以为你知道呢!”
手?卓炎的手不是已经好了么?
“之前你们去法国,他不是为了救你左手受伤了吗?后面回来可能也没好好护理。前两周他去学高尔夫,结果扭到手,我听说挺严重的,医生建议他去国外看看。”
高尔夫……
顾晨霖觉得手里的酒杯忽然变得很重。
他没说话。倒是顾晨星,眼见他哥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心里就纳闷了。
“哥,我记得卓炎是想找你打球,才自己去学的。怎么,去国外看病这件事,他没跟你说?”
没有。
他们已经……整整七天没有联系了。
自从小狼狗口口声声说要追他开始,他们两人之间,就未曾试过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联系。
第一天,顾晨霖觉得小狼狗是生气了。
第二天,顾晨霖发现这样也不错,自己总算耳根清净。
第三天,顾晨霖又有点怀疑,那小狼狗说不定下一刻又会突然出现。
第四天,顾晨霖开始疑心小狼狗是不是发什么了什么?
第五天,顾晨霖心底也生了几分怨气。
第六天,顾晨霖有些坐不住了。
第七天,顾晨霖找了顾晨星。
……
“说来他也够折腾的,手刚好就去学打球。唉,我后来都跟他说了,哥你也会打网球,可他偏偏说什么还是和你高尔夫适合。这下可好了,这手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病根。”
顾晨说着说着,突然又“呀”一声道:“哥,你说他这手要是有后遗症,算起来还是我们家欠他的。”
顾晨霖摩挲着酒杯,苦笑:“是啊。”
小狼狗为救他手受了伤,又为讨他欢心伤上加伤,这可不就是,他欠他的债么?
只是,他欠卓炎的,真的只有一只手吗?
梧桐树叶挂在枝桠,摇摇欲坠。终于,一阵和煦的风拂来,顺带将这叶子带至半空。
黄色的身影在空中舞动,划出流畅优雅的线条,最后掉落徐徐而落。
它的归属,是树下长椅上那翻开的书本。
可惜,这叶子刚碰到纸张,立刻被无情地扫落在地。
卓炎单手翻过书,视线刚落在新的一行英文字母上,不远处便传来一声叫唤。
“卓!”
来人是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黑人,她小跑着过来,嘴里还嚷道:“你该换药了。”
说完,她看到卓炎手里那本书封面上写着:如何追求喜欢的对象。
“哈哈哈,你居然还用看这种东西?”
“闭嘴。”
卓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