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 / 2)

梅绪风来了j-i,ng神,试图用意识c,ao纵它,珍珠纹丝不动。他灵光一现,将珍珠放在掌心里一攥。

珍珠立刻化成了齑粉,眼前的景象渐渐崩塌,梅绪风短暂地失去了意识,醒来时就感觉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蜷缩着。

他呛出一口水,睁开了眼睛。

白则神情焦急,见梅绪风醒来了才稍有缓和。月令在旁边瑟瑟发抖——它还没能跑路,就被白则逮回来了。而梅绪风在幻境里与鳛鳛缠斗的时候,白则在现实中的海上也制伏了从水中一跃而起的鳛鳛。

梅绪风睁眼就看到那只巨大的怪鱼在岸边死气沉沉地趴着,五对膜翼全都耷拉了下去。

“它怎么还在这里?”

白则确认他身上无虞,问道:“你在幻境里也见到它了?它叫鳛鳛,是个很古老的鱼种。”

“嗯,我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则耐心解释道:“如果你的魂魄被引入幻境,遇到危险,坚信自己在幻境里被杀死了,你的魂魄就暂时无法回到躯壳中。”

“然后呢?”

“这个时候来杀死你的r_ou_身,你的魂魄就再也回不来了。”

梅绪风不解:“为什么他们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来害我?直接杀了我不是更好?”

这就与白则不愿让梅绪风知晓的事情有关了,在魂魄不离体时杀了梅绪风,只会加速归墟和他的魂魄融合,让梅绪风活得更长久罢了。

而如果在魂魄离体时杀死r_ou_身,归墟才可能离开梅绪风的身体,另寻寄主。

他早就看得出,寿命一事也是梅绪风心中的一个结,他不愿让梅绪风知道,寻死反而有可能延寿。现在梅绪风年轻气盛的,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白则答道:“谁知道呢,只有问他自己了。”

月令刚才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看到梅绪风依旧迷惑不解,打岔道:“就算杀了你,你也会复活,所以他们想把你溺在水里让你多死几次呀。”

白则狠狠瞪了月令一眼:“多嘴。”

月令吓得向后退了几步,梅绪风捕捉到了“复活”二字,猜测白则对此心中有数,准备按下不提,回去找个合适的时机去问。

他问月令:“你又是为了什么要背叛我?为族中的九尾狐?”

月令s-hi漉漉的小眼睛里溢着委屈:“鳛鳛说如果我把你引到海边,他就放过我们全族。”

梅绪风有些失落:“所以你这些天在我身边都是装的?”

月令点了点头。

白则微微叹了口气:“这种承诺你也信么?你没有抓住他的把柄,他手上却握着你在乎的几十条性命,如果你照他说的做了他却毁约,你有什么办法制约他么?”

月令被白则教训得低下了小脑袋,它一个未成年的小狐狸,哪有那么深沉的心机啊。

白则望着在沙滩上已经快被阳光晒成鱼干的鳛鳛,道:“你又是为了什么要杀他?”

鳛鳛张开鱼嘴一边恸哭一边诉说着,从梅家祖宗在几百年前如何迫害他们这种面相不讨喜的海妖开始,一路声讨到梅绪风,说他见一个沾点邪气的妖就捉、瓶子里关着的妖都快能开博物馆了。

故事生动,逻辑缜密,声泪俱下,听得梅绪风心里都有些触动:“白则,它的身世好惨。”

白则见惯了惨剧,不为所动:“它再惨你也无须理会,人间祸事是永远除不完的,能保持善恶对等的秩序已属不易。你这么善良,会伤到自己。”

鳛鳛还在控诉,白则就有些不耐烦了。他愿意惩恶扬善,也愿意伸手相助身陷囹圄之人,但他唯独不爱听别人的长篇大论。悲剧也好丑恶也罢,他见得太多,若要再听一遍,耳朵都要长茧了。

梅绪风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白则,他毫无触动的神情显得有些冷酷。

白则闭上了眼睛,感受城中妖气的浮动。在鳛鳛被打败之后,原本失踪的一大批妖都陆陆续续地出现在他们的故乡。帛度城是人间的大城市,也是妖魔聚居之地,归来的妖数量极多。

这一切,就发生在梅绪风昏迷的这几刻钟。

游魂都被白则叫来的鬼差带着,依次上了黄泉道。这些游魂并不是怨灵,白则无须跟着镇住他们。连地府失窃的彼岸灯和少许无义草,都凭空出现,跟着浩浩荡荡的游魂一起入y-in间了。

梅绪风看着白则觉得有些怕,要不是白则的怀抱依然温暖,令人安心的灵力包裹着他,他一定会被白则冰冷的表情吓到的。

“白则,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呢?”梅绪风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白则对梅绪风笑得很温柔。

白则又转头望着鳛鳛,对它勾勾手指:“你因为恨梅家,所以几次三番地要置梅绪风于死地,是不是?”

鳛鳛嘶哑地应着,说他就是恨梅家入骨,现在既然被抓了,要杀要剐,任凭处置。

白则冷声道:“好啊,那你唱首歌给我听听。”

鳛鳛:???

第42章新秀

梅绪风听了白则的话也有点懵,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白则让鳛鳛唱首歌,是要辨认他哼出来的曲子,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给自己下幻术的人?

但这黑嘴飞鱼怪先说了一句“我不会唱歌”,然后强忍着屈辱似的憋了半天,才憋出一个五音不全的调子。而且他唱的根本就不是歌,是鱼吐水。

白则的表情也没那么冷淡了,倒不如说,他刚才那张严肃的脸就是装给鳛鳛看的:“鱼嘴会唱歌就怪了,你们呀,都被会唱歌的给骗了。”

鳛鳛还是坚持往自己身上揽黑锅,把之前如何偷袭梅绪风的细节都得很清楚。白则还是摇摇头:“我知道不是你。”

梅绪风越看越不解,只见白则对他使了个眼色:“把你那个羊脂玉净瓶拿出来。”

“是克莱因瓶,你以为我是银角大王么……”

白则哭笑不得:“你给法器起这么个名字我记不住啊。”

梅绪风挑眉,似乎发现了自家偶像不为人知的缺点,但眼下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他拿出克莱因瓶,和白则对视一眼,不顾鳛鳛坚持背黑锅的叫唤声,将他收进了银灰色的瓶子里。

瓶子里的妖鬼好久没遇见新来的了,都纷纷凑到比鲸鱼还大的鳛鳛身边围观。

海滩周围被白则设下了关闭营业的幻术,没人进来,眼下只剩白则、梅绪风和月令。

白则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九尾狐一族已经回来了,你走吧。”

月令在面前两个人之间看来看去,自知没脸留下来。可他最近天天被梅绪风当成真正的宠物养着,不用住在瓶子里,除了因修行只能自己出去采露水和雪水之外,日子过得很温暖,每天被梅绪风摸着毛睡觉,早就有些乐不思蜀了。

梅绪风见他样子可怜,心有不忍。妖和人不一样,目的简单,心思直爽。对鹿遥,他要是口头上原谅了,对方就会以为他好欺负,得寸进尺。但月令族中困局已解,就不会再害他。

于是他说:“你要是想回来看我,我还是欢迎的。”

白则似乎对他的软心肠颇为苦恼:“你这么好说话,别人就会变本加厉地害你。”

“知道啦。”梅绪风笑得开怀:“我不是还有你呢么。”

月令和他们分道而行,依依不舍,带着愧疚垂头丧气地回到了九尾狐修行的洞中。

等月令走了,梅绪风问白则,为什么他会知道鳛鳛不是背后策划一切的那个人。

白则耐心给他解释,其实最关键的破绽在于,鳛鳛说他是因为恨梅家的人才要害梅绪风,但其一,它活了那么多年有得是害梅家人的机会,却都没动手,太不合理。

其二,如果神隐认鳛鳛为主人,它何必这次自己从海中现身呢?显而易见的,它根本打不过白则。

“那首歌又是怎么回事?”

“你在幻境里听到的那首曲子,我从没听过。”

梅绪风心下不安,如果是白则都没听过的曲子,他们还怎么查呢?

白则看出了他的情绪,继续说:“别担心,我没听过的曲子,反而更好推断。有一种海妖,族中每只妖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曲子,宛如天籁,旁人学得会音调,但都唱不出他们自己十分之一的□□。而这些曲子,有蛊惑人心的作用。鳛鳛急着背黑锅,应该也是陷入了歌声带来的幻觉。”

梅绪风想起自己读过的各类鬼神传说,试探地问道:“鲛人?”

白则点点头:“对,但是鲛人族一百多年前就被人类灭族了。”

“怎么会……”梅绪风惊诧不已,既是为鲛人的灭顶之灾,也是惊讶这件事发生得离自己的时代不远。

“鲛人泣珠。”白则用短短四个字概括了一切,“一百多年前,是中原海域炮火频发的年代,各处都需要物资。鲛人一族体魄不强,数量也不多,在人类那里受了没完没了的折磨,最后眼泪流干,泣血而亡。

“那时候我还在沉睡,这些对我来说就是梦里的场景,所以我也没有c-h-a手。”

梅绪风沉默了,他想起那首语焉不详的曲子,歌词断断续续,不是人族的语言,却让他跨越种族间的语言感受到切肤之痛。

“那,为什么月令说我能复活?”

梅绪风凝视着白则,从对方漆黑的眼眸中读出了痛苦和犹豫。

“不要瞒着我,好吗?如果是我自己身上的事,我该知道的。”

白则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轻声对梅绪风说:“你量量自己的脉搏。”

梅绪风拇指轻压手腕,过了约莫半分钟,脸色沉了下去。他不敢相信似的,又将手放到左胸口。他明明感觉活力十足,但他的心跳大约十秒才有一拍。

梅绪风嘴唇发白,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的手掌死死按着胸口,可是总要等很久,才能听到怦然一声跳动。

“你之前有两次险些丧命,归墟为你修复的同时,也改造了你的身体,甚至开始与你的灵魂融合了。”

“我还是人类么?”

白则答不上来,古往今来没有这样的先例。人人都盼着长寿,但永无止境的悠长寿命,非凡人的心智所能承受。抛弃自我认同了二十几年的人类身份,接受自己是个怪物的事实,也会掩盖所谓长寿的喜悦。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就算你不是人类,我也不是啊,非人类有非人类的活法。”

梅绪风神情茫然,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果我多死一次,就会更长寿一些?甚至和你一样?”

他还是想到了白则最不愿让他意识到的事实,白则眉头紧锁:“由你现在的脉搏来看,要与我同寿,至少要再经历几十次濒死的痛苦。我能为你寻到消除痛苦的灵草,可是……这事有风险,我不愿意让你以身涉险。”

“可是我已经不是人类了。”梅绪风的声音轻飘飘的,“除了看着你,跟随你,变得和你一样,我还能牵挂谁呢?”

“别说了……”白则紧紧抱住他,不顾这样是否太暧昧,“我陪着你,但来日方长,你现在不要做傻事。”

而后城中妖鬼不再暴动,生活似乎归于平静,白则推测为鲛人的幕后策划者,也没再有动作。

电影《旧城》将在七月上映,正好在十月底的千秋影视节颁奖之前三个多月。“千秋”的奖项数量庞大、范围甚广,颁奖前三个月内上映的作品不能参与评审,顾长佑正是看准了这个时候,争取到了七月各大影院的场次。

被炸掉一半的影视城,既有战火后的断壁残垣,又有喧嚷繁华的闹市布景,中央是一栋j-i,ng致华丽的花园洋房。公司里的人都在质疑他浪费资金的时候,他将这座影视城的卖点和潜在收益一列,引来大批涉足各界的巨头投资商。

最终影视城在全国商界内炒得火热,一拍卖,居然回本了,堵上了所有人的嘴。

顾长佑拿着钱兴高采烈地准备拍一个异国探险真人秀,就是梅绪风去地府之前,顾长佑对他经纪人陈芮随口瞎编,最后真想拍了的那个。

白则接到顾长佑邀请的时候,不顾形象地排揎他几句。当他说梅绪风也会来、到时候两两分组单独行动的时候,白则沉吟片刻,答应得特别快。

“这次给你制造机会,可别怂,该出手时就出手,最好是发生点什么。”

白则毫不留情地排揎他:“你想让我当着摄影组的跟他发生点什么?”

“别装蒜,我知道你会幻术,会安眠,还会删录像。你要是真想发生点什么,荒郊野外的,小眉毛还不得从了你?嘿嘿。”

白则打从心里服气:“你满脑子都是什么?找你对象说这些去。”

顾长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先给梅绪风发了条短信:跟你商量个事。

网瘾少年梅绪风秒回:你是?

顾长佑回:我长佑,这是我新的办公室手机,前段时间那个奇异果不是又出11代了么,就换了。我想和飞逸找机会好好约个会,你能帮忙吗?

善解人意的梅绪风回:怎么帮忙?

顾长佑说:带着你去约会,你觉得行得通么?

梅绪风沉默了半晌,许是想到了他们之前几千年比牛郎织女还惨的相思之苦,就答应了。

毕竟他得在那两人附近,才能保证不会出天灾。

有电灯泡的约会,想想也知道进行得不会很顺利。唯一一件有趣的事也就是严飞逸和顾长佑甜甜蜜蜜地要吃冰淇淋,结果刚走出冰淇淋店,严飞逸手里的那个化成了粉,因为水分被他蒸干了。

据说古人都是矜持的,但上古异兽并不是,他们甜蜜起来不要脸的程度令人乍舌。

终于在梅绪风面红耳赤地捂上脸之后,顾长佑决定换种方式约会,找个居民少,又容易去的地方,和严飞逸度个蜜月什么的,他们的灵力再强大也是有范围的,离人类聚居地远一点总可以了吧?

鉴于他们两人都不会飞,不好跨海旅行,他觉得北极就很好。

国外这场真人秀开拍之前,陈芮还给梅绪风接了一个小型综艺访谈。他是众星云集的《旧城》里唯一一个新人演员,但这期综艺只有他一个嘉宾,主题就是他作为新演员第一次演大制作电影的心路历程。

梅绪风不禁感叹陈芮在接通告上真是极有天赋,电影还没上映,硬是把他推销出去了。

嘉宾少的综艺,看似镜头曝光率都给了他一个人,但里面的提问和讨论环节也是一个比一个尖锐。对他这样不善于和陌生人交谈的人来说,在柔软的沙发上简直如坐针毡。

果不其然,一堆关于电影的问题稍稍铺垫过后,两位主持人就提起了关于白则的绯闻。他们不是正面提的,而是用最俗套的现场打电话向白则连线。

“作为电影的第二男主角,你心里最想对白则说的话,是什么呢?”

一般综艺节目主持人接通的连线,起码是和电话里的本人约好的,但可能不对嘉宾透露身份。所以,梅绪风怀疑白则就是故意的,难道他很想听自己想对他说什么?那自己过来问不好吗?

“我……”

我语死早,能跳题吗?

第43章金口难开

梅绪风不能在现场沉默太久,他想了许久,心头有千言万语,可好像没有一句话适合在镜头前说。

他转念一想,新人演员和前辈一起演戏,最常说的话无非是感谢前辈提携、很荣幸与他合作之类的,于是他也就照着自己看过的综艺和采访说了出来。

白则温柔又有些失落的声音从现场的音响里传出:“认识这么久了,你就没有点别的想说的?”

梅绪风表情差点崩了,他们都有绯闻传出来了,白则是还嫌不够乱么?

他虽然觉得有些窘迫,但是反应很快,在气氛变得尴尬之前,他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心里话:“我一直很佩服前辈j-i,ng湛的演技,希望有一天能追上前辈的脚步。”

“是么?那我期待那么一天。”

主持人又客套了几句,白则挂断电话之后,梅绪风才松了一口气。

哪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他此言本是要向前辈看齐的意思,但是在各大网络媒体上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他口出狂言挑战白则的地位。

渐渐有人将他以前子虚乌有的“在片场不尊重前辈”的“黑历史”挖出来,和这件事一并拿来抨击。

梅绪风惊呆了,坐上去e洲的飞机之后,对白则好一通倾诉,也问了他,为什么要在节目里引导自己说出打官腔之外的话。

白则后仰躺,无辜地笑了笑:“想听你说点别的。”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现在我们的绯闻都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我们在节目里表现出很熟悉的样子,他们……他们不就当真了吗?”

“彼此熟悉,也可能有很多原因,不是么?”

白则面对熟悉的人,会表现出陌生人看不到的顽劣性格。这一点梅绪风从顾长佑那里听说了,可当他意识到自己和白则越熟悉,白则越爱逗他,他心里的小情绪就开始上蹿下跳。

“好啊,你不在乎,那我也不在乎。你是影帝,我是新人,他们当真了,我还赚到了呢!”

梅绪风彻底气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理白则。

白则的声音又从脑海中传来:【小眉毛,真生气啦?】

梅绪风说:【你很爱恶作剧是么?】

白则居然有点委屈:【我只是不想让你在我们的事情上也打官腔。这次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么?】

梅绪风怎么琢磨都觉得前面那句话不太对,怎么说得他们好像真的有什么,自己在刻意隐瞒似的?但他很快心软了:【我也只是气你在现场给我难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这种场合不太擅长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总觉得紧张。】

【既然不擅长,那你进娱乐圈演戏,仅仅是为了我?】

【早就说了是为了你,你天上地下无所不知,一目十行过目不忘,那我在地府说的话,你这就不记得了?】

那边白则笑出了声,不再跟他玩隔空传音,走到他身旁,低头望着他说:“那就算别人当真了,又怎么样?我一心救你是真的,你一心想追随我也是真的,既然都是真的,还怕别人当真?”

这话说得理不直气也壮,梅绪风惊了,心道白则思维模式之迥异真是人间罕见。

其实从那天梅绪风发现自己心跳频率骤降之后,他就能从一言一行中感觉到,白则在面对自己时的某种负担,悄无声息地消散了。

“我是人,我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梅绪风说的这句,也许其他人会觉得奇怪,但白则一听就能明白。他看似圆滑处事,却只是在顺着人类的原则,抱着游历的心态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但谁议论了他的私事,或是散播了莫须有的丑闻,白则从不在意。

梅绪风不同,他作为人类长大,那一套规则深深扎在他心里,即使寿命远远长过人类,他一时半会也是不会改变想法的。

“对不起,你不想公开,那就不公开了。”

梅绪风刚刚说“好”,立刻觉得自己被耍了,怒道:“公开什么?说得像我和你……有什么事似的。”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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