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一种草,说来也奇怪,明明有那么的花可以形容他,但我总觉用草形容他更适合。”
“这种草是非洲,长得很普通,也很容易找到,平时看着有模有样,长得很精神,但若是遇上大风或者被人踩了,就会立刻缩成一团,简直就是让人哭笑不得,这样的感觉让我一想就会想起纪一荀来了。”
“还有…怎么了?”唐浅浅打算再继续说下去时,就看见傅容琛正用他那幽深低沉的眼瞳看着她,静静的没有说话。
傅容琛的眼睛很有侵略感,尤其是当他想要表现这种情绪时,你就会发现在傅容琛的眼下,一切的隐藏都没有作用,一切的抵抗都是多余的。
“你说了这么多,打了多久的腹稿。”
“没打。”
“是吗。”
傅容琛黑白分明的眸子没有移动,可以让唐浅浅清晰的看见他眼中的那团深如墨水般的黑,低沉,却很蛊惑人。
“没有想到,你对他的评价还这么高。”他淡淡的开口,声音一贯的不紧不慢。
唐浅浅点头,表示她确实对纪一荀的总体印象还是挺不错的。
“应该说是印象分不错。”
傅容琛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又问道,“他身上有哪些可以让你给他标上印象分的?”
唐浅浅将毛巾放下,然后板起手指数了起来,“身高不错,他应该都可以去当模特了,相貌也不错,放进牛郎店里,至少也能够挂上牌子,装模作样的本领也不错,对了,还有骗人的本事,啧啧,简直就是让我印象尤其的深刻。”
她说道最后一个有关纪一荀给她的印象深刻的点子时,不由得就咬牙切齿了起来,显然是想起了那一次他欺骗自己,傅容琛出事的事情。
“好了,就只有这些了。”唐浅浅疑惑不解的看着傅容琛,“不过,你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些?”
“有用。”说着,傅容琛就用开口唤了邵伯。
下一秒,邵伯就轻飘飘的打开门,微笑着的站在门边,即使是看见唐浅浅,他的眼神之中也没有什么惊讶。
倒是唐浅浅,看见邵伯出现之后,眼中不由得带了几分的诧异。
要知道,方才她从走廊过来,进入傅容琛的房间的时候,可并没有看见邵伯的身影。
但现在傅容琛这么轻轻一唤,他就出来了,这让唐浅浅感到好奇,难道方才邵伯是躲起来了吗?
邵伯恭敬的对着傅容琛点头,“晚上好,先生。”
傅容琛起身,还没有说什么话,就看见邵伯很有节奏的向前走去,似乎是想要近身伺候他。
傅容琛头也不回的说道,“站住,你就停在那里。”
他走向一边,将质量上佳且奢华精致的睡衣拿了起来,对着唐浅浅弯了弯眉眼,“我要穿衣服。”
唐浅浅:“……”
她也学着傅容琛的动作,弯了眉眼,眼底干净清澈,让人看了很舒服清爽。
“难道是需要我回避?”她的嗓音绵绵的,但很坚定,每一个字词她都咬得很清楚。
“小猫儿,你觉得我会让你在我的面前作出回避的事情?”他又走近了几步。
“不是这样啊。”
唐浅浅装似苦恼的想了想,然后惊醒一般的叫道,“那难道你想让我看着你穿衣服?”
随即,她脸上也接连的浮现出极其惊讶的神情。
这幅模样若是放在平时,说不定还会让傅容琛感到愉悦,但放在此时,却是让傅容琛危险的眯起了眼。
“你的想象果然很精彩。”
“那就是说我猜对了?”唐浅浅在刚傅容琛说出这样一句之后就迅速的接了口,“傅爷,你还真是喜欢玩这种游戏,大庭广众之下的,尽是会玩一些别样的花样把式。”
她也不在乎前面是不是说对的,提到傅容琛喜欢玩的游戏的时候,她明显是想起在不久之前,他还在她面前‘无意’表达了他同她玩的一种监视游戏,结果现在又被唐浅浅说是在玩游戏,也不知道在这其中,唐浅浅是用了几分的刻意。
还提到了别样的花样,这样男女之间暧昧不起的话语,显然是没有顾及在场还有其他人,比如在场的邵伯。
在唐浅浅这话落下之后,两人的反应出奇的一致,都是脸上被无比淡然和冷静所装满。
唐浅浅是因为她说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掺了假,真真假假说完,暂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应对了。
理直气壮的表情?
那这就显得她话语之中那偷偷潜藏的那几分委屈不值一提了。
委屈流泪的表情?
唐浅浅表示,在这样的氛围之中,她实在觉得这个戏码不适合现在。
至于傅容琛,则是完全不在意唐浅浅说的是什么,他津津有味的听完,微笑着,“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花样把式。”
“什么?”唐浅浅反问道。
傅容琛微笑,唇畔勾起的弧度若隐若现。
当它隐藏起来的时候,会让傅容琛变得越发的雍容尊贵,当它显露出来的时候,又会让傅容琛立刻带上几分的邪性,整个人就宛如是从地狱之中而起的至高魔尊,谁不能阻挡住他自身的魅力。
“是压着你哭,还是抱着你哭,或者又是让你又哭又笑,对我使劲的求饶,这些都是我目前想好的,现在你喜欢这里面的哪一种?”
唐浅浅静默,片刻之后出声,“傅爷,我要去告你引诱良家妇女!”
这话,说得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差点就让唐浅浅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了。
奈何这样的威胁,在傅容琛的眼中,就如同是小孩子玩家家酒一般。
他淡定的开始用手解开包裹住他下腹,那优美倒三角地区的毛巾,对着唐浅浅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