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言观察着夏浅的的眼珠子,一直在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过她现在这样子似乎不怕他了,有一种想跟她卯着劲的感觉。
挺好,要的就是她不怕他。
“夏浅,我警告你,只能我这样耍耍你,不过我们之间,肯定是我耍你的份,刚才我亲你的时候,你一定以为我会睡了你吧?哈哈,怎么可能?你长成这样,还不如我男朋友好看,天,算了,我都不忍心打击你。”
秦非言喝完这一口酒,单方面结束了这场烛光宵夜。
夏浅想起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像躲着猫一样的躲着秦非言的追求,她害怕得要死,可那家伙玩得正起劲,说什么以后再也不在柔体上对她进行摧残了,专门用这样的方式来吓她。
这个可恶的家伙。
秦非言下楼梯的时候,清楚的听到了夏浅的咆哮:“秦非言!我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甩着轻闲的步子,哼着歌,慢悠悠的走了,带走了夏浅的自行车。
夏浅的财物被劫,在停车场捶胸顿足,誓要把秦非言那个同性恋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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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言回到住所,便给江钊打了电话。
江钊刚刚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上床后再也不敢搂着朵儿,生怕自己还想再要一次,工作的手机振动在桌面上“呜呜”的拍着桌面。
赶紧下床拿着电话出了卧室去了对面的房间,来电上的号码却是秦非言,“你搞什么?深更半夜的打我工作号码!”
“你私人号码关机了,不打你工作号码打什么?”
“你知道我关机了,还打,有什么事明天不能说吗?”
“不能!”
“有屁快放!”
秦非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要问问老前辈,“……哥,我问你,怎么样能让一个女孩子主动把你给睡了?”
“你想让夏浅睡你?非言,你脑子没问题吧?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
“你给我说说啊。”秦非言觉得这事情问江钊比问庄亦辰可靠,毕竟江钊是自己有血缘的哥哥,难为情的成份要少很多。
江钊突然想起有次跟朵儿闹矛盾,他给朵儿下了药,朵儿后来就……
他当然不能跟秦非言如实交待,只能做出一副冥思苦想后才商量,“要不然你you惑她,反正你好看。”
“这个行不通的。”
江钊又假惺惺的说道, “那要不然你给她下点药,让她扑你? 不过这个办法不一定有效啊,而且有点不道德,是不是?”
“哥!我觉得简直太道德了!她现在这样对我才是最不道德的。”秦非言的目标是把夏浅变成自己人,怎么可能不道德?。
江钊挂了电话后想,他出这么个主意,对夏浅才真是太不道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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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浅一下子碰到电线杆子上,碰出了鼻血后,她又崩溃了,白血病!
有时候不是她胡思乱想。
她身体一直不太好,同学天天宅在宿舍里不运动的抵抗力都比她好。
所以她的身体有一点不对,她就会开始胡思乱想。
想到秦非言居然瞧不起她。
什么叫“就凭你?你也睡得起?”
他秦非言算个什么东西,她怎么就睡不起了?
仰头看着路灯,伸手在兜里摸出一小包卫生纸,抽出一张来擦着鼻血,然后把鼻孔堵住。
夏浅瞬间给自己订了个目标,那就是在死之前把睡不起的人,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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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在年轻人们忙碌的理想中显得很有温度,一天一天的越来越暖。
秦荣方听着下人天天汇报着自己的孙子是怎么在追姑娘的时候,幸灾乐祸!他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这孙子折磨了他这么多年,总算遇到个克星可以替他报仇了,好痛快。
看着桌上裴家派来的喜帖,秦荣方心想着,他明年也可以到处给孙子派大红烫金的喜帖了,心里高兴得到处都在长花花儿,他分别给家里人都摇了电话,最后打电话给秦非言,“非言,你把工作好好安排一下,我们一家子要去G城,裴家这次办婚礼,我们得早些过去。”
“好,我知道了,那非语带过去吗?”
“自然是要过去的,我们大人敲定下来的事,她去看看也好。”
“那我去接她放学,顺便帮她请假。”
“好。”
秦非言挂了电话,挂了电话想的问题不是怎么安排时间,而是想,这都要去G城了,夏浅还不是自己人呢。
而让秦非言更愁的事情是,非语下午放学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开始捂着肚子大喊大叫,疼得全身冒汗,汗把衣服都湿透了。
秦荣方急得见人就骂!
非语满脸的汗就像泼了水一样,脸上都沾着头发,她绻成一团,捂着自己的肚子,头已经挨到了曲起的膝盖上,“啊!疼!”
“小语,小语,你跟哥哥说,你今天吃了什么?” 秦非言刚一碰到非语,非语又翻滚到床的另外一头。
“疼啊,疼啊!”非语惨声叫着,一边叫,一边哭。
家庭医生过来,中医想把脉,西医想验血,却没有一个能近得了她身。
非语疼得直抽,秦非言想强行摁住非语,可这时候人群里冲出一个少年,不管不顾的爬上了非语的床,管家刚要喝斥。
逢生已经拉住了非语的手,抱住她的头,他也歪侧着头,将非语的额头贴在他的脸上,逢生还粗沉的喘着气,好象跑得很急,他的样子很紧张。
非语抽噎着,伸手掐住逢生的手臂,很用力,却没再翻滚,只是闭着眼睛,睫毛抖得厉害,哭着说,“逢生,我疼,我疼。”
逢生不说话,只是托着非语的背,缓缓的摸着她的脸,用自己的脸颊贴着的她的额头,轻轻的蹭了蹭,安抚着非语的情绪。
逢生抬眼看向医生,用眼神扫了扫,让他们过来。
秦非言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放下了心。
看着秦荣方,走过去,然后扶上秦荣方的胳膊,将他拉走。
夜深,书房里,秦非言看着体检报告单,很凝重,“爷爷,小语的事,我不想您逼她。”
秦荣方还没有缓过劲,他坐在休闲摇椅上,躺着,眼睛不肯睁开,因为他一旦睁开眼睛,便全是心痛,“她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爷爷,非语她什么懂了,她服毒来反抗不想跟您去G城!”秦非言看着自己的爷爷,眉发都雪白,爷爷有自己的骄傲,非语联姻这件事,也是情非得已。若不是自己是同性恋,爷爷估计不会想用非语去联姻,然而现在裴秦两家都已经点头同意,还能怎么办?
秦家提出毁婚吗?
裴家就算为了面子,也不可能同意。
可非语才这么小,这次说要去G城未来的婆家看看,她居然服毒,想用身体不适的借口达到不去G城的目的,这要是逼过头了,以后呢?
秦荣方阖着眼睛,今天晚上这么一出,他心肝都在抽疼,他的宝贝儿孙女啊,居然服毒来反抗他,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逢生,他们爷孙俩怎么会弄成这样,爷爷像个刽-子手,孙女像个苦命女,秦家怎么会弄得这样?
他一双枯枝式的老手搭在椅子扶手上,都在颤抖,“非言,把逢生送走,送到江州去上学,时间长了就好了,让小语知道逢生有好的地方呆着,她也不会挂念,时间一长,逢生长什么样,她都忘了。我也不知道把他留在家里,竟会出这么个结果!”
秦非言一直都觉得秦家不比其他家族,现在想来,其实都差不多,家族之间,没有谁不想强强联合。
都是因为自己这些年的自私和一意孤行,才把非语推到了联姻的境地……
爷爷是怪他的,可是从来不用批责的口吻说他,秦非言心情沉痛,从书房出来,又去了非语的住处。
他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妹妹静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手打着吊瓶,另一手,紧紧的抓住逢生的手,逢生手里拿着毛巾,细心的给非语擦着汗。
秦非言心里一酸,非语才十七岁啊,把逢生送走了,就没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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