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忽然觉得时间走慢了很多年，里面安安静静地防着几张老照片，围巾，手套，零星一点脱了色的首饰，还有她小时候裹的小被褥，悉数都收在了这里。那都是妈妈亲手做的，还有当初结婚，爸爸送给妈妈的礼物，每一样，都带着熟悉又久远的味道。
小盒子太暗也太冷了，她清洗了其中一些，又晾在了别墅的花园里，那里阳光很好，而且，也不引人注意。等到晚上差不多就干了，太阳落山，刚好可以收回来。
“妈，我有努力地、好好地活着。”
光晕斑驳地散落在她的头顶，程清池半挽着袖口，踮起脚，小心翼翼地将妈妈的围巾挂了上去，所触及的空气之处，是暖暖的，如触及到了母亲的衣领一般。
她吸了吸鼻子，“希望你在那边也能够过得很好，不必担心我。”
轻轻地，只能对着空气说话。
齐乔下午没有拍戏，而是到了明兰别墅，她并未提前和沈遇说，但她想，沈遇不会不让她来。
车停在了楼下，她下意识地往上看了一眼，那个最角落最偏僻的房间，似乎就是程清池的卧室。
她进门的时候，刚好撞见了那个女生，就是这么巧。她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那种从小地方带来的穷酸感，挥之不去，甚至还对着齐乔讪讪地笑了一下，“你好。”
齐乔本应该礼貌地报以回应的，但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饶是她是个专业素养很硬的女演员，光鲜亮丽最会表面功夫的女明星，她也无法做到在这样的场合下依旧淡然自如。
于是，她只能平平静静，像对待极为疏离的陌生人一样，不咸不淡地回了同样一句，“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