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墨再次无奈摇头,“没有宁宁这个人,一直都没有。沈遇才和你见过几面,说了两三句话就全信了。”
不对,不是她太笨信了沈遇,而是沈遇那个老狐狸太过狡猾。温故又怎么会聪明到斗得过他?
姓沈的让他莫名背了那么大一口锅,温故的误会几乎快到走近死胡同的地步,如果再不做点什么证明自己,当真是会洗不清的。
“把手给我。”
他的声音拥有魔力,拨动心弦,几乎可以弹奏出极为漂亮的一曲乐章,令人不知不觉便照着去做。
温故有些犹豫,不知道秦苏墨想做什么,只是迟钝又显笨拙地抬起手,正悬在空中,便被他拉了过去,宽大温和的掌心覆盖在手背上,直到有什么冰凉闪烁的触感刺激到了神经。
是一枚散发着夺目光芒的戒指。
“明白了吗?”
秦苏墨将戒指轻轻地放在她的手上,他问她,明白了吗?
“温故,我改变主意了。”
“本打算等你毕业再谈婚事,这段时间我给你考虑的机会,我想尊重的你意愿,但现在不了。”
这是秦少的妥协,从前他说一不二,霸道地干涉着她的人生,后来又试图变得更加温和一些,可没想到,这一温和,就险些把温故弄丢。
得不偿失,还不如霸道得彻底。
反正在温故眼里,他也不怎么讲道理,不差这一回。
戒指套入无名指,洁白的小小一圈,和温故那截细弱的手指很是契合,天生便为之打造。
还能有谁配得上这颗戒指?
唯有温故,只有温故。
钻石耀眼,光芒华丽,内里内外皆镶嵌着细细的碎钻,条纹雕刻着极为精致,拉丁字母风骨翩翩地印上一个“wen”。
“为了防止你又莫名其妙地消失掉,我要把你牢牢地绑在我身边,以秦氏集团女主人的身份,不许你再离开一步。”
“上台容易下台难,想跑?到时候需要的不仅仅是一张离婚证,你要面对的是各种媒体的狂轰乱炸和成堆成堆的新闻报道,唔,或许还有冗长的司法程序。”
“总之,我就是不放你走你又能怎么样?”
不服就来咬我啊。
至于离婚,她想都别想了。
“明天去民政局,婚礼可以再补办。”
秦苏墨的声线照样干净,只是有带着点沉沉的哑音,几分干涩磨人,却格外魅惑。
字词句永远都像是有条理到在开重要的会议,每一条都罗列得清清楚楚,不容抗拒和质疑。
温故愣着,压根没有回过神来。
“我本来没有想好要怎么求婚,那种事情想想就觉得很傻,拉不下面子所以做不出来,如果你非要一个仪式,现在,我单膝下跪?”
竟是认真地在询问她。
可温故显然是彻底傻掉,“可是你戒指,都已经套进去了。”
秦苏墨盯着她的手指看了看,唔,所以应该是单膝下跪的同时,再戴戒指?
他忍不住有些懊恼地“啧”了一声,“抱歉,以前没有经验,那要怎么办才好,重新再戴一次?”
温故却把手缩了回去,无措地不知道应该要放在哪里,戒指,这是一颗戒指,单膝下跪。。
脑子里乱乱的,秦苏墨这是在,像她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