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沈父觉得荒谬极了,“我看不起你?你是听了谁的挑拨离间?”
有一个情绪激动的,就会有第二个情绪激动的。
沈三叔也霍得站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含沙射影的,在说谁?”
吃瓜中的沈栖夏:……好家伙,不会真的大年三十就打起来吧。
餐厅的气氛已经到达了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临界点了。
老太太拐杖的敲击地面的声音陡然响起,众人皆是一愣,寻声望去,就见老太太去而复返,一脸威严地站在门口。
老太太沉声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沈栖夏松了口气,所以说,但凡老太太每次吃饭都能坐到散席,他们也不至于年年都打起来。
“国强,你跟我到书房来。”老太太面色不郁地扫了眼众人,最后撂下一句话,便又拄着拐杖转身离开。
沈父连忙应声,三两步就追了上去,俯身牵扶着老太太。
而沈二叔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面色逐渐阴沉,内心忐忑不安。
因为他不清楚沈父的手里到底有没有自己和郑家勾结的证据。
如果有,那么今晚他和老太太私谈,就一定会把证据拿给老太太,自己在沈家的地位岌岌可危。
可是如果没有,他又哪来这么大的底气,敢在老太太面前抖漏这件事。
思及至此,他觉得自己要赶紧采取点应对措施,可不能就此坐以待毙。
沈二叔猛然站起身,煞有介事地发话道,“既然大哥走了,那我们也散了吧。”
说罢,就牵起沈朝露,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老宅。
沈家阳夫妇紧跟其后。
于是,一场闹剧般的年夜饭,就这么结束了。
当沈栖夏再次回到别墅的时候,舒爽地躺在了自己的大床上,只觉得这么刺激的经历,她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为什么有钱人过个年,可以过得这么累。
也许是因为在老宅消耗了太多的元气,所以从老宅回来后,不光是沈栖夏,就连沈钰和沈琬青也在家休息了好几天没出门。
前来拜年的人倒是不少,但多半都是沈母在家寒暄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