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比一间激烈。
不是在上声乐课飙高音,就是在歇斯底里的爆发式表演。
吵得她头疼,沈栖夏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却又深感这些孩子的不易。
还好她签约的比较早,当时国内还没有男团女团流水线生产的风向。这两年因为选秀大热,许多公司都开始批量培养练习生,能红一个算一个。
天盛娱华也不例外。
就左手这间教室里,女孩儿给老师按在镜子前,一边哭一边顺着镜子劈横叉。
光这么看着,沈栖夏都觉得大腿根疼。
其实原主签了天盛娱华之后,公司是热捧过的。
就比如那两部大制作的配角。
毕竟她长的好看。
但是原主真的太懒了,几部戏一拍,她就深感做演员的辛苦,又想到被公司抽成后到手的片酬,她的工作态度逐渐懈怠。
最终,她成为了一个无戏可拍的花瓶。
沈栖夏驻足,通过走廊的玻璃照了照自己的绝世容颜,自恋地抿了抿唇。
嗯。
沈漂亮。
花瓶,当之无愧。
走进最里间的教室,坐着一位身着深蓝的旗袍的老太太,看得出岁数很大,一头白发,青丝所剩不多,却将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得精致,仪态优雅。
沈栖夏知道她。
李落英,老一辈的艺术家。
传言是宋覃的祖母。
她心中愕然,没想到安排了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连忙恭敬的鞠了一躬,“李老师您好,抱歉,是我来晚了。”
“你没有晚,是我来早了。”李落英对她笑得和蔼。
不得不承认,当人的艺术造诣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后,周身会散发出一种独有的气场,就只是坐在椅子上,都叫人赏心悦目。
沈栖夏虽然平时嚣张得很,但是对老前辈还是非常敬重的。
她局促的站在李落英的面前,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听经纪人跟我说安排的是苏老师上课,您怎么会在这儿。”
“今儿个主要是代老姐妹来看看你。”
老姐妹?谁?
我已经出名到这个地步了吗?
沈栖夏表情逐渐变得一言难尽。
李落英看着她丰富的表情,像是洞察到她的小脑瓜想了什么似的,憋着笑,轻咳了一声,“我昨儿个跟你祖母打麻将,听她说是我们家宋覃把你找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