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池欢一起床,就听见府上的人说,昨日夜里慕容晋弹琴将自己的手给伤了,恐怕已经留下了残疾。
池欢听了心里一阵无语,“……”
--蛋儿,他不是有男主的光环嘛?手咋还残了呢?
旦旦,“呵……你问我…怎么不问你男人去!?”
闻言,池欢看着大清早就登门做客的戚战挑了挑眉,低声问道:“慕容晋的手,你做的?”
戚战目光毫不避让的点了点头,“我做的……他吵到你歇息了…”
池欢,“……”
很好!这个理由满分!
“他的手,真的废了?”
戚战喝了口茶,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从今往后提不了剑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池欢一阵噎然,“身有残疾,是争不了皇位的吧?”
“这是自然。”说罢,戚战像是想了什么似得,满含深意的看向池欢,“玥儿的意思可是……”
池欢不知怎么突然就看懂了戚战眼里之意,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可没这么想!”
戚战见状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玥儿,你的心当真是太软了……”
池欢,“……”
她还觉得她的心已经够狠了。
“对了,岳轻烟母女已经回了忠勇候府,日后你就莫要再操心她们母女了……”
“???”池欢,“你上哪儿看出来我操心她们了?”
戚战无声的叹了口气,“你突然不对岳家下手,可不就是顾虑这母女二人?”
池欢闻言却是怔了一瞬,随即笑道:“我不朝岳家下手只不过是不想因着一两个人的错误,而将所有无辜之人牵扯进去罢了……”
岳郡王在原著里的戏份确实是叛了国,但亡国的根本在原主不是吗!?况且岳家其他旁支在最后也并未有什么好下场。
最后风光的不过是岳轻纱母女罢了,旁人全都是岳轻纱走向皇后之位的垫脚石,原主是垫脚石,岳家的那些人同样也是垫脚石。
所以垫脚石何苦为难垫脚石呢?!
闻言,戚战不由得将池欢拉进了怀里,“玥儿,自古以来坐上那位置,必定是脚踏尸骨血流成河的……”
池欢埋在戚战怀里,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突然道:“所以我想做一个无能的昏君……靠夫君上位的那种…”
戚战闻声,不由得笑出了声,“好…待你及笄之后,为夫助你上位。”
旦旦,“……”
[其实你只是想利用他上位吧…]
“……”池欢,“有捷径谁不想走!?”
何况这捷径还手握重兵!皇宫里的那几个弟弟,还真就是弟弟!
旦旦,“唉……”
慕容晋手废了,守门的武官之职也让戚战给剥了,如今又回到了白身。
而那些一直在京都之中追随着他的逆党余孽,也都渐渐地没了消息…北渊在南凌埋下的暗哨经过慕容晋这么一折腾算是彻底的没了。
慕容晋的事,没过多久全部传回了北渊国内,整个北渊朝廷上下无一不是对慕容晋的斥责跟怨怼。
皇子王爷之中更有不少落进下石这辈,而且现在慕容晋成了一介废人,对北渊皇室没了作用。
北渊帝直接将其贬为了庶人,而那些个王爷更是暗自下令不允许慕容晋在踏进北渊境内半步。
如此多的一切,慕容晋都未收到消息,而在战王府别院的香香知晓这消息后直接晕了过去。
如今她已经有了四月身孕,本想着事成之后她能母凭子贵,青云直上一番,谁知如今慕容晋却成了庶人身份。
而一直被关在岳家的岳轻纱亦是得了这个消息,岳轻纱的肚子亦是有了两月的身孕,因迟迟不肯服了红花落胎。
还在郡王府中养胎,直接加速了郡王府内的分崩离析。
纵使郡王再有心相护,也于事无补直接将岳轻纱送到了公主府门口,想着要腹中孩子的父亲负责。
池欢见状有了理由将慕容晋扫地出门,在公主府养尊处优了好几月的慕容晋突然被池欢毫不留情的扫地出了门。
看着一旁腹部微微隆起的岳轻纱霎时没了好脸色,“你这不要脸的贱妇!你来公主府做什么!?”
岳轻纱双眼含泪,戚戚然道:“表哥……我怀了你的骨肉…如今郡王府容不下我了……我无处可处了…”
慕容晋却是一脸不耐,“那日同你房事,并未见你落红,谁知你腹中野种是哪个野男人的!你休要污蔑与我!”
岳轻纱一怔,满眼的震惊,“表哥你!!!”
“我不是表哥!你且速速离开!”
说完,一把甩开岳轻纱缠上来的手,继而去拍打公主府的大门,“公主,你相信我…我并未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公主…是这不要脸的贱人勾引与我…我一时把持不住,这才做下了错事…”
“她腹中的孩子定然不是我的……公主……”
慕容晋在公主府门前将岳轻纱数落了一通,甚至还将那日两人房中之事的细节言了出来。
公主府门前本就热闹非凡,如今这事儿一出,八卦杂谈自然不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