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还没到池欢跟前儿,就被冬竹一脚给踹了开。
池欢站在高处,睥睨的看了眼地上披头散发的女人,“你本就是农家子下等房怎就住不得了”
说着,池欢的眸眼凌厉了起来,“还是你觉得过了几天好日子,吃穿住行就需得同本宫相较了”
地上的女人闻言,脸色大变,连忙上前哭道:“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
“奴婢……奴婢……”秋夕跪在地上奴婢了半天,也没有奴出个所以然来。
池欢径直越过她,去看了眼被几个侍卫搀着的慕容晋。
慕容晋虽身重剧毒,可除了脸色苍白了些并无别的异样,身后的毒镖也被人拔了下来,简单的包扎了一番。
这时,两个小侍卫从外面请了郎中回来,池欢扫了眼郎中,眸子凝了凝。
见那郎中上来就要给慕容晋诊脉,池欢看了眼春兰,两个婢女挺身挡在了慕容晋跟前。
“大夫,此人不急,我们家中不少杂役奴仆也受了伤,伤势较为严重,还请大夫先行给他们瞧瞧。”
春兰跟冬竹两人挡了江湖郎中的路,那郎中也不好强行上前看诊。
只得神情尴尬的赔了两声笑,转身跟着两人去给一众侍卫看诊了去。
临走前,郎中忧心不已的看了眼昏迷中的男人,眼中满是焦急。
可纵使急的头上直冒冷汗也无他法。
池欢见此,对那两个侍卫道:“将恩人安置到本宫隔壁房间去。”
“是。”
跪在一旁不住磕头的秋夕自是认得那郎中,见池欢并不着急给慕容晋请郎中,心里也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可她也知晓,眼下公主对她已经有了嫌隙,若是她现在再开口,只怕会更加惹得公主厌烦。
她这些日子在殷玥身边待下来,已经将人的性子拿捏了个七七八八,空有其表,却没有脑子,容易轻信他人。
只要她耐下性子找准时机翻身,总有一日她定能将春兰跟冬竹两人除了去!
秋夕心里的打的什么小算盘,池欢不知道,池欢只知道刚才春兰的那一番话,以及今天遇刺后她的所作所为。
现在跟在她身边的羽林卫也好,普通的侍卫杂役也好,对她这个胸大无脑又刁蛮任性的长公主印象总算好了几分。
原主被皇帝全方位保护的善恶不明,敌我不分,就属于那种把她卖了还能给对方数钱的那种,说她是傻白甜,那真是侮辱了傻白甜。
虽然原主仁慈善良,心怀天下百姓,就是后期及笄后老皇帝有意磨练她也于事无补了。
如今原主正是年少单纯的懵懂时期,没脑子好骗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身在皇家还这么没脑子就不正了。
两个贴身丫鬟是皇帝亲自挑选的,年岁长原主好几岁,又是被训练出来的暗卫。
自然能轻易看清秋夕的为人秉性,但是现在的原主不过十二三岁,还是个为及笄的小姑娘。
“啧……蛋儿啊,你什么时候能做个人啊!每次都是这种没有长开的豆芽菜!”
旦旦,“……”
【你确定这原主遇见男主以后就没有活几年。】
池欢,“……”
“也是哦,她就是个男主统一天下的炮灰女配。”
【不,是悲惨女配。】
“……”池欢,“没必要非要强调悲惨,谢谢。”
况且这两个世界里,如果不是原主自己没有脑子,其实也并不算有多悲惨。
毕竟,一个两个都是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的女人。
只是自己将一手的好牌打的稀烂而已。
那郎中将随行的侍卫挨个儿诊治完之后,已经到了深夜。
因着白日里的行刺,夜间护卫时刻的警戒巡逻,公主所住的厢房一概不允许生人靠近。
那郎中想要借着顺道儿的理由去看诊,却被守在两旁的护卫拦了下来。
“贵人并无不适,大夫请回。”
如今已经离慕容晋中毒过去了五六个时辰,那大夫怎能不急。
此前虽为了以防万一虽提前让王爷服下了清毒丸,可那也只能保证延缓毒发,并无解毒功效。
况且,王爷为了让苦肉计毫无破绽可言,清毒丸并未多服。
他们原先的计划是在王爷中毒之后,立刻同秋夕里应外合劝公主速速回宫请太医为王爷解毒。
可谁料到,王爷的亲兵一个都没剩下,秋夕也起不了作用,眼下公主延缓回宫并未有意为王爷解毒之意。
如今平白的耽误了好些时辰,依照现下的光景,王爷的五脏六腑恐怕早已被毒素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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