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我失忆以后,在我一无所知时,许力明给我捏造了一个假的身份,他肯定是认识我是谁的,不然没道理算计这一出。之后,我猜他应该担心会在我面前露出蛛丝马迹,并且由于他个人的职业关系,他在家时,总有债主追上门去,怕惹人注意,所以他离开了渔洲。”
“他妹妹听信了他的话,也没有选择报警。”
“我正在让人去调查许力明,只是他擅长隐匿行踪,所以可能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找到他。”
池霜一言不发地听着。
梁潜曾经考察过的工地,许力明也呆过一段时间,对这位梁总也算是印象深刻,不过才半年,他很轻松地认出了海滩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是梁潜,起了贪恋,背着梁潜回了家。
许力明迟疑了许久,他知道,在这时候通知梁潜的三位好友,他一定能拿到一笔数额不小的报酬。
可这笔钱又能花多久呢?
原著中许力明的结局,其实也足够讽刺。
就连当初伤害过公司利益的刘宏阳,梁潜都会让人家无路可走,更别说许力明,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这就是过去一年里的种种。”梁潜舒了一口气,“霜霜,不是我想隐瞒,而是这种事不太光彩。我担心你会误会,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向你坦白,但我发誓,我只爱你,我从来没有对别人动过哪怕一秒的心思。”
池霜莞尔一笑。
她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其实认识三年,恋爱两年,梁潜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不清楚。他是那种要到婚礼宣誓的那一刻才发现心意的人吗?
他如果迟钝到这个地步,当初又怎么能对她一见钟情继而展开猛烈的追求。
他很敏锐。
所以,在婚礼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离开,既是对许舒宁的一种证明,更是对她的报复。他认为在她的身上他灌溉了满腔的爱意,而她吝啬于说一句“我也爱你”,他回来后,她并没有比从前更珍惜他,她没变,还是那个池霜——他曾经可以接受,曾经可以忍耐,可当他一旦试过了被人放在心尖上,被人嘘寒问暖的滋味后,他自然会下意识地进行比较。
谁都喜欢更舒适的生活。
所以常常有这样一句话,谈恋爱要跟爱的人,但结婚的话要选择爱自己的人。
他并不是最后一刻才做的决定。
他只是想要报复她,仅此而已,顺便将这一份大礼送给许舒宁,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许舒宁也没有立场跟他争吵,因为她欠他的,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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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永远也不能怀疑他对她的爱,无论他爱或者不爱。
这就是梁潜。
这一步看似荒唐,但他毫发无损。
“霜霜……对不起。”
池霜手里握着切牛排的刀叉,她漫不经心地低头看了一眼这刀刃。
在所有的戏码中,忠贞不二、以泪洗面,从来都不会让一个人,或者说一个男人难受,相反,他们会窃喜、得意。当初无聊的男生为什么喜欢扯小女生的辫子,为什么喜欢往课桌里放毛毛虫——因为他们很享受女性的惊恐和哀嚎,她们越痛,他们就越兴奋。
梁潜从来没有对别人动过半点心思吗?
不。是没来得及。
她才是这出戏最大的变故。
她抬起脸来,似是为他的话动容不已,“我知道了。坦诚都是互相的,我希望你能诚实,那我也不能对你有所隐瞒。”
梁潜怔了一怔。
池霜垂下头,声音很轻地说:“在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的这一年里,我爱上了别人。”
第48章
原本就安静的餐厅,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落针可闻。
梁潜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来不及伪装,茫然而又愕然地看着她,一时之间,静得他都好似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缓慢、加速又陡然沉寂。
池霜抬起眼来,跟他对视。
他所有的情绪都写在眼里和脸上,和在那个梦境里,被他突然在婚礼现场抛下的她的神情一模一样。
原来感受是这样的痛快,难怪他会走出那一步。
很多人都以为自己被人伤害以后,渴望的是对方痛哭流涕的懊悔以及道歉,原来并不是这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如果薄情至此,拿着一把刀捅向她,那她也要再狠狠地捅他一刀、两刀。
她不要他的眼泪,她要看到他的血。
只是,她的心还是没有他那样狠,也对,眼前这个人能够从一群豺狼虎豹中夺得公司的控制权,他又怎么可能是心软的人。她永远也不会为了报复一个人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
她缓了缓语气,柔声道:“本来我已经想好了,你不愿意跟我坦白,那我们就散了。现在你对我诚实,我也不能欺骗你,梁潜,我很高兴,在感情结束的时候我们至少做到了彼此坦诚。比起那些明明有了别的心思,却还是想隐瞒对方的烂人好多了。”
“你刚出事的时候,我特别难受,也特别痛苦。”她顿了顿,“没少给身边的人添麻烦,还好他们都很包容我,一直都耐心地陪伴照顾我,如果不是他们,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后来,我也慢慢走了出来,接受了你已经不在人世这个事实,身边的人也都在劝我要向前看……”
一字一句,一刀一剑,全都刺向了静坐在对面的梁潜身上,满是看不见的窟窿眼,正在流着鲜血。
“逐渐地,我也注意到了一直陪着我的那个人。”池霜似是迟疑着看向他,“梁潜,你能活着回来我真的特别高兴,我相信你经过了这一遭也会明白,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其实,梁潜早就已经猜到了她有可能喜欢上了别人,他并不意外,因为那时候她以为他已经死了,正如她所说的,她很痛苦很难受,旁人哪怕别有用心,也确实陪伴在她身边,她有所贪恋也很正常。
可是知道归知道,听她亲口说出来……
梁潜缓慢地呼吸,只觉得肺部都在灼烧。他还没有忘记她最开始说的那句话,用的那个字眼,他呼出一口气,他看起来是这样的平静,但眼里却有什么东西在碎裂。
“你……爱他?”他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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