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雅的脑袋里完全就是一团浆糊。
男人的吻没有往日的霸道强势,而是含、着她被烫到的唇瓣,细细地吮,舔,含。
极尽温柔之能事,那温热的舌尖还不时地来回轻抚。
面对这样的温柔攻势,靳太太的半边身子都酥掉了,论调、情技术哪家强,还得看看b城太子爷。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靳宇轩才松开夏清雅。
只是这个时候,坐姿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女人坐到了男人的腿上,由男人一颗一颗地喂着馄饨。
圆滚滚的馄饨漂浮在面上,间或还能看到胡椒粉的身影,还有那青翠欲滴的葱花,光是看着就食欲大增。
胡椒汤确实暖胃,夏清雅喝了不少,只觉得肚子里像是揣着一个小火炉。
“饱了?要不要再喝点儿冬阴功汤?”靳宇轩放下馄饨碗,好脾气地哄着老婆。
他从来不觉得,女人要刻意去保持什么理想的体重,很多所谓理想体重,实际上是个严苛到低于正常人体重很多的数值。
也没必要为了“漂亮”,刻意节食减肥,见到喜欢的食物也不敢吃。
或少吃什么之前总是要先判断一下热量和脂肪含量等等,真心累,况且那种骨感美人,靳宇轩也没觉得有多好看。
女人么,还是要有一点儿肉才更好看,抱起来也更舒服。
在靳少爷的有意“喂养”下,夏清雅的身子比原来丰腴了一些,但也称不上胖。
这样的状态最好,不胖不瘦,抱着不怕硌手,该凸的地方很有料,该凹的地方也保留了原来的曲线,很好。
夏清雅其实已经吃饱了,但是面对那一碗红白黄相间的冬阴功汤,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这酸爽,是她一直都抗拒不了的味道啊!
靳宇轩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忍俊不禁道:“喝几口就好了,不然吃太饱了,一会儿又要睡不着了。”
“啊??还要睡啊??我睡得腰都酸了!”夏清雅苦着小脸抗议。
她都把大半天给睡过去了,哪儿还睡得着啊?恐怕让她从这会儿开始睁着眼直到天亮,她都能做到。
“不困也要睡,倒时差,不然明天怎么去滑雪?”
靳少爷抛出一个诱人的条件,满腹牢骚的靳太太就偃旗息鼓了。
她承认,在这样的事儿面前,她还是没办法做到洒脱。
吃饱喝足,两人就一块儿窝在床上看电视,放的是一部老片子,《北非谍影》。
战争年代的电影总是有相似的大背、景,唯一的区别,就看是纯粹的战争大片,还是以感情线为主的文艺片。
这部片正是夏清雅曾经的最爱,如今看来还是会心潮澎湃。
可是她也没忘记,身旁的男人是个小气又爱记仇的家伙,没把他哄好,恐怕日子不太好过。
“那个……其实那天晚上我一直都在会所加班,后来又遇上天气不好,我出了个小小的意外状况……刚好那时候吴清元给我打电话,知道我的情况后,他就很仗义地过来帮忙了。我发誓,我从头到尾都没跟他提出过任何的要求,我也没说别的,就是客观冷静地陈述了事实!我也没想到,他怎么会在那样恶劣的天气里赶了过来……”
夏清雅起初还说得理直气壮,那双清眸更是不时地偷瞄靳宇轩一眼。
不过越说就越是底气不足,尤其是在靳宇轩偶尔回她一个冷冽的眼神儿时,靳太太就更是心虚了。
靳少爷不置可否,连一声冷哼都没有,仿佛压根儿就没听到她在说话。
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可是让靳太太紧张死了。
她赔着笑脸,撒娇道:“你也不想想,我都有了你这样的极品好男人,别的男人怎么可能入得了我的眼呢?就算他真的对我有意思,我也不喜欢和人玩儿暧昧啊!所以你就放心好了,不管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绝对都不是真的!”
“你很想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男人语气淡淡,却有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跟在他身边那么长时间,夏清雅如果连这点儿觉悟都没有,那可真是白活了。
她那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死命否认:“没有没有!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不就是个外人么?我干嘛要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和心思在他身上?反正除了工作上的事儿,我和他也没有其他的交流。你如果不放心,做完了所有的项目,我就断了和他的来往呗!”
只要能把男人哄好,就是这会儿让夏清雅写个深刻的检讨,再写份儿保证书,她都能答应。
靳宇轩挑眉:“瞧你这话说的,我像这么小气的人吗?总不能连老婆的社交自由都干涉吧?”
靳太太默默地泪目了。
说的是,您确实不像这么小气的人,您根本就是啊!
不然我也就犯不着玩儿什么千里寻夫的把戏了,还要被人调侃嘲笑,我容易么我??
这厮就是喜欢扮猪吃老虎。
先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的,瞅准时机就来个惊天逆转,让你心服口服之余,还对他心怀内疚。
夏清雅老早就熟悉了靳宇轩这个套路,偏偏每次还会着了他的道儿。
就这点儿小智商和警觉性,怎么可能斗得过一只老狐狸?
充其量,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有了不小的进步,可以游刃有余地去对付其他人罢了。